其实陆承想说,小礼,你在做什么?
其实陆承想说,小礼,你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陆承想说,小礼,你不必如此,我的腿早已失去知觉了。
“好了。”锦礼直起身,将陆承手里的茶杯拿开放在桌上,“改天带你去集市。”
陆承眨眨眼,那模样惹得锦礼一阵的心花怒放,陆承这么呆呆的表情很少见啊,不由多看了两眼。陆承则是心里感动,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这人记在了心里。
锦礼扶着陆承躺下,摸了摸他的额头,“休息,我去找小青。”小青刚刚是帮了他的忙的,他虽不喜欢他但也不是知恩不报的,并且他还有些事情要问问小青。
锦礼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两个正亲吻的火热的人,他就知道,小青跟这承欢楼楼主有猫腻,果然!哼,自己这白痴,竟然会担心他。
“怎么着啊蠢鱼,还想继续看下去么?”小青媚眼如丝,青丝散落肩头,挂在那楼主身上,蛇族果然媚俗,不知又给那楼主施了什么蛊。
不过那楼主眼神倒是清明,丝毫没有被蛊惑的痕迹。只见小青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那楼主拢了拢他的头发,又不舍得亲了亲他的鼻尖这才离去。
小青整了整衣衫踱步到锦礼身边,却见锦礼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他勾唇一笑,“我爱他,你不介意吧。”
“哼,与我无关。”锦礼将头扭到一边。
“对啊,与你无关,只有陆公子,他才是那个与你有关的人,想必也是为了他才来的吧。”小青问他。
锦礼皱了皱眉,答道,“是又如何。”这臭蛇真讨厌。
“说吧。”
小青在桌边坐下,倒一杯茶水拿在手里小口浅啄,锦礼坐在他对面,道谢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咬了咬牙,他说,“温小姐如何?”
“此时只怕是与她那朝思暮想的情郎正在共赴云雨。”
“可有法子让陆府脱了官司?”
原来是为了这个。将茶杯放下,小青掩面一笑,“你能祝她美梦成真,她哪里还有那闲工夫来管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只怕她还想谢谢你呢。”
小青这话说的轻挑,这蠢鱼,打搅了自己的好事本来还想捉弄他一番,但看到他的蠢样子还是赶快将他打发走的好。
锦礼在小青这吃了定心丸,也能稍稍放下心来,要赶快回去,见了那青蛇与那楼主这样那样,他好想见见陆承,哪怕只是看看也好。
飞身到了陆府,锦礼先去了一趟前院,士兵首领在说着什么,他凑近了些听那本地士兵首领说道,“……将军与公主已经下榻飘香居,经公主证实,那念竹丫头的的确确有污蔑府上的意思,公主殿下已经下令,让我等将人捉了去见她,定要还老爷夫人府上一个清白。”
陆夫人被盛荷扶着,脸色有些苍白,陆老爷在一旁拨着手里的一串佛珠,念竹被人押着嘴里不停的叫喊,锦礼才不管他们的死活,陆府已经没什么大碍,陆承也不用跟着受苦,这就足够了。挤进人群里,不管别人的眼光,他推着陆承的轮椅就离开了。讨厌!怎么这么多人!
回了陆承的小院子,锦礼扔下轮椅跑进了屋里。陆承躺在床上睡着了,睡着的陆承很好看,不对,怎样的陆承都好看。锦礼蹲在床边,他看着陆承的脸,看着看着微微一笑,他学着小青的样子附在陆承耳边,“陆承,我的。”
他的声音低低的,温热的呼吸撒在陆承耳边,痒痒的,使得睡梦中的人不自觉的蹭了蹭枕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转眼间,日子已经过去了五日,从那天起陆承就再也没见过所谓的温小姐,就连那漓将军也只有那天在陆府出现过一次,也跟着那温小姐消失不见,哦对了,那温小姐根本不姓温,本国国姓乃宇文,公主闺名宇文婉,那日过后那丫头就跟着漓将军回京城了,想必公主就要大婚,也该举国同庆了吧。
陆夫人也有些日子没来过陆承的院子了,人上了年纪,跪上个个把时辰身子也是受不住的,偶尔盛荷会带上些点心小吃过来,陆承也乐的清净,看看书作作画,跟锦礼聊上两句,日子倒也乐得自在。
倒是锦礼不再像平日里那么安安分分,最近几日总是时不时的跑出去,说是找小青。
陆承放下手里的笔,对自己的这幅作品很是满意,他画了一条人鱼,半个身子隐在水里,头发散落,上半身赤|裸的趴在礁石上,半阖着眼。
“公子,又作画啦。”来人是青梅,她朝陆承行了礼继续说到,“娇兰姐姐已经好多了,背上的伤口也大概痊愈了,宋大夫说好在现在天凉,不然伤成娇兰姐姐那样早都没命了。”青梅想起那天的情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还好自己对公子如实相告。
陆承将还未干透的丹青折叠起来生怕旁人看了去的小心思让他有些懊恼,不就是一条破鱼吗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不过听到青梅说娇兰的伤势,心里那懊恼的心思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好些了就好,医药费可否付给宋大夫了?”陆承将叠起来的画作压在砚台下。
“公子放心,您吩咐奴婢的事奴婢都办妥啦!那些大补的补品娇兰姐姐也都收下了,还让奴婢替她们谢过公子呢。”
“那就好,你也跑了一下午了,回房歇着去吧,晚饭你也不用过来了,早些歇息。”
“是,多谢公子。”青梅丫头高兴坏了,之前只听人说公子冷淡,可这几天的服侍却让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