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刘沉锋的战友,曾经朝夕相处,曾经亦师亦友,挨那几下子无所谓,男人的友情与血性可以容忍这种程度的伤害,但韩孟和刘沉锋并无关系,在这之前甚至没有打过任何交道,韩孟没有责任没有义务像他一样包容刘沉锋。
他有些后悔跟韩孟说了这些话,眉头皱了皱,又不知如何道歉,盯着韩孟看了一阵,才尽量温声道:“你之前也知道,刘沉锋心理有些问题,还在成都接受过一段时间治疗才回来,咱俩也没伤得太重,就……体谅一下他吧。”
韩孟也不知哪来的火气,输着液的手猛地往床沿上一拍,喝道:“不行!”
这一下动作太大,输液针直接戳破血管,从皮肤里刺了出来。
秦徐气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照着韩孟的脸就是一拳,但看到血从韩孟手背上爆出,又不得不强忍着怒气,按下呼叫铃,粗着声音唤道:“14床病人跑针了,麻烦过来看看。”
护士赶来一看,惊得“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