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夜洓谷后,一直担心兽化和忙于训练的事,从未好好的欣赏过这个美丽的夜谷,如今一切都落定下来后,才有心情去慢慢欣赏。
敖空在前面走着,安离随着他的脚印在后面跟随着,两人都扔保持着兽形慢慢行走在山谷间。
一时静默,敖空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讲些什么,但又有些不知该讲些什么好,自己最熟悉的只有打猎,所以敖空开始讲在什么地方会碰到什么野兽,那种野兽的弱点在那,该如何有效攻击……
安离跟随在后听着,他有些搞不清楚敖空的态度,他说自己是他的责任,只有自己长了兽纹能够兽化才能放下,可如今他却依然陪伴在自己身边;他说会一直陪伴着自己,却急于让自己了解狩猎的一切技巧和知识,是否即将离去;他昨天的那句话是安慰自己,还是真的愿意和自己相守,安离忐忑不安。
这么一路,安离心思不宁,种种猜测环绕在脑中,揣度着敖空的真实想法,也没注意路况。
“哎呀……”突然脚底心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安离不由出声呼疼。
“怎么了?”敖空这才停下他的狩猎经,回头看向安离。
“脚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下。”安离忍痛不确定的说道。
“我看看……是芒刺棘。”敖空抬起安离被扎的后腿看了下,发现安离是踩到了地面上生长的一种多刺植物——芒刺棘,它的刺深深扎入安离的脚底心。自己的脚底心有硬茧,这些刺不容易扎入,所以没有在意,忽略了安离的脚心却还细嫩着,很容易被刺伤,敖空懊恼自己的粗心。这里光线不好,要到月光更亮堂的地方才能把刺给挑出来,受伤后不宜再多走动,要不刺就会越钻越深,况且这周围芒刺棘遍布。
敖空让安离趴到自己背上,驮着他走。两只狰兽叠在一起,在月光下慢慢行走。
安离趴在敖空的背上,感受到他走动时背部的肌肉牵动,呼出的热气温温的飘到自己的脸上,如此的贴近。
“敖空。”
“恩。”
“敖空。”
“恩。”
安离一遍一遍的轻轻的唤着敖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下来,才能抓住些什么。敖空也耐心的一遍一遍的应答着他那没什么意义的低唤。
夜谷静静,只有两人的叠影和那一声唤一声应。
敖空驮着安离来到山谷的一处高地,整个夜洓谷的夜景尽收眼下,各色荧光闪闪烁烁,光芒熠动,这里也没有任何遮挡,风清月朗,星光璀璨,如此美景,一时让两人都同入迷、似入醉、如入梦。
还是敖空惦记着安离脚上的伤势,回过神来,化回人形,把仍是兽形的安离纳入怀中,捧起他的后腿,细心的把刺挑出来,带出一缕血丝,敖空低头含住安离受伤的脚心。
“别,脏……”
“……嗯,消毒。”
“好痒啊……”
“……就快好了。”
安离不堪其痒,嬉闹中化回人形,化形体力消耗过大,安离额头微微冒出一层细汗,更衬得他肤如白玉,脸颊绯红,微阖着眼,那鸦翎般浓密纤长的睫毛便服服帖帖的搭在眼下,掩着他乌黑的眼眸,只能窥得几分亮光。
敖空不自主的将唇贴在他眼上,舌尖舔舐那薄薄的眼皮,慢慢移动到鼻尖,最后停留在那微喘的浅粉菱角,细细研磨。吻得温柔而又温暖,没有唇舌交缠,只有唇瓣间的厮磨,一点点细微的麻意从唇瓣交接处传来。
“敖空……”
“恩。”
“你说一直陪着我,是真的吗?”
“恩。”
“会真的一直吗?”
“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