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事。”叶少白指了指卧室门口,示意他停下。石震停下脚步,待得叶少白摸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之后才往屋子里走——这进自己的卧房还得吃解药的规矩,想来全天下只有他石震一个了!
把叶少白放在床上,石震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即使叶少白不曾说责怪他的话,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叶少白是他的人,又赶上走火入魔了,他才能占了真气上的便宜,若是人家身体恢复了,还不一定会是什么情况呢!
这般一想,石震便觉得危机四伏。
为了让皇帝安心把兵权交给他,石震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先是说自己无意儿女私情,再说自己有断袖之癖,前前后后,就只为了让皇帝安心而已。可他又哪里是真的有断袖之癖?只是这话一说出口也就收不回来了,皇帝也自然不会真的信他,来回来去派了多少人盯着他,就为了看他是不是有女人在侧。这般防着藏着,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喜欢男人的了,可对着自己身边的将士却真是下不去手,一来二去的,虽然荤段子挺了不少,带了颜色的图画也观摩了挺多,可实际上他长了快三十年就没开过荤!
眼瞅着这叶少白便是他儿时认识的穆泽,小时候穆泽也是长的俊秀可爱,偏偏脾气臭得要命,石震便总是找机会下黑手收拾他,可谁知道长大了,这死脾气看起来还挺好的?
其实石震哪里知道,他这根本不是什么觉得人家长大了便变得脾气招人喜欢了,分明是他这得了大便宜的,哪儿还在乎什么儿时相处得有多糟,更不记得自己当年对人家有多坏了。
“哪儿儿有没有不舒服?”石震殷勤地坐在床边,生怕叶少白出什么事儿,“胸口疼?”
“不疼。”对于石震平日里的那所谓的温文尔雅,叶少白只当他是笑面虎,并不觉得难以相处,可眼下石震这般小心翼翼却让他十分胆战心惊——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石震到底是属于哪种,他还真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我先帮你运功疗伤。”石震还是不放心。对他来说,原本的穆泽就是个小祸害,而眼下的叶少白,却是他的心尖尖。
“不用。”叶少白修习的功法可以说是天下之间独此一家,要是莫名其妙的接受别人的运功疗伤,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呢!何况方才虽然被石震的内力震了一下,却不觉得如何,反倒是之前受的内伤积压的瘀血吐了出来,而石震这非要给他运功疗伤……叶少白又觉得有什么阴谋其中了,一双凤目盯着石震瞧,总觉得这人肯定要做出什么坏事来。
然而叶少白越说不用,石震就越觉得他是讳疾忌医,根本不管他如何拒绝,拉起叶少白坐了起来,自己翻身上床,掌心贴在叶少白后心口上……真气运转。
石震所习功法,至刚至阳,那真气从他丹田处上升,慢慢运转至全身,再透过双手把真气传到叶少白后心口处……叶少白本来真气逆行,难以抵御这外来的真气,可他修习的内力却无法与石震的相互融合……两股真气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冷忽暖,在叶少白体内打气了架。
“松……手!”叶少白咬着牙憋出两个字。体内真气乱撞,他也被闹得忽冷忽热,浑身难受,可那石震还觉得自己做得挺好,根本不顾及他到底是不是需要这“运功疗伤”。
“运功疗伤都是这般,再等一时就好!”石震试图安抚他。
“滚!”原本无事的叶少白现在可是真的有事了。
“别动!”石震却不认为该听他的——凭他这几日对他的了解,也算是明白了这所谓的血煞魔君到底是哪一类的人,这动辄打杀,说话不说全的混蛋小子,根本就不能听他的。
两人的真气搅在了一起,叶少白浑身发烫,可丹田处又是冰凉刺骨……石震偏偏浑身燥热,脸上也泛了红……
“我非杀了你不可!”眼见得石震压了过来,叶少白也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其余的一切便都被吞在石震的唇舌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