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一露出询问的表情。
“我看它会跌。”苏泽锦简单地说了一句,目光在沈淮一身上停顿一下,“医生不想问问你给我的那个本子怎么样了吗?”
“它怎么样了?”沈淮一从善如流地询问。
“如果我说已经被我丢垃圾箱了呢?”苏泽锦问。
“那我非常遗憾。”沈淮一说。
“就这样?”苏泽锦扬了扬声音,“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本日记本对医生你的意义应该不同寻常吧?”
“确实不同寻常。”沈淮一说,“不过当我决定让两个不同寻常对撞的时候,我总要做好承受损失的准备。”
“哪怕两个不同寻常都‘砰’的一下坏掉了?”苏泽锦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有点奇怪,他这是承认了自己是其中一个不同寻常,还说自己坏掉了吗……
“这是最坏的结果,不过也是一个结果。既然在做出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可能的结果,那么虽然会失望和伤心,但并不是不能接受。”沈淮一笑了笑。
苏泽锦说:“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给我那个本子?如果我将本子送到心理医生协会那边去,你的医生执照就有点危险了吧?”
沈淮一的唇角轻轻扬了一下:“确实是的。”
“你并不在意?”苏泽锦问。
“也不能说完全不在意,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算是最坏的结果。”沈淮一说。
苏泽锦沉默了一下:“那你觉得最坏的结果是?”
“刚才你不是已经说了吗?”沈淮一说。
如果我说已经被我丢垃圾箱了呢……
苏泽锦还真说不好自己此时的想法。
但他能够确信,他又有了被猫爪挠心口的感觉!
“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投资股票?”苏泽锦问,实际上他更想问,两个人三天后准准的就在这里碰面,真的不是巧合吗?
沈淮一又轻轻地笑了笑。
苏泽锦这一回很认真地看对方的表情,他觉得自己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些包容和无可奈何,还有轻微的……嘲弄吗?
“行为分析并不太难。”沈淮一说,“假设我打电话去你的办公室,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你的秘书只会告诉我你有空的时间;而假设我打电话去你办公室,说的是我和你在什么时间越好,秘书就会告诉我你这个时间实际上是要去干什么。”
苏泽锦:“……”他想起来了自己也曾干过这样的事,好比上一次他压根不知道陈简的工厂在哪里,打电话去问陈简又给自己的兄弟情谊扣分,就随手冒充了别的采购员去找陈简的秘书要地址。
但是——
“你真的打电话去我秘书的办公室询问了?”苏泽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