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会被送去精神病院?”
“你们的事不知怎么被阮姨发现了,她要求阿天马上分手,并用你做了威胁。”
沈白皱眉。
“对,后来他照做了。阮姨安排他去国外念书,他也去了,可阿天没料到等他的还有囚禁和‘治疗’。阮姨不能接受阿天是同性恋,她觉得那是种病,所以她要治好他。”严桦语气是里不加掩饰的痛惜。
“那他爸爸呢?”
“赫连叔叔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工作比较忙。”
沈白无意识点头,心里却是狠狠抽痛了一下,那种疼痛由心脏向他的四肢蔓延,让他觉得无比寒冷。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如果不是那天阮姨喝酒喝多了说出来,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那天我去找阿天求证,他却让我不要告诉你。可这样的事,怎么能不告诉你!”严桦的眼圈红彤,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
“我,我不知道……”沈白想起那天他去赫连天家,听到争吵声,而后严桦夺门而出的事。
严桦喘了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大约三分钟的沉默之后,他才又开口说道,“沈白,你也是当事人,有权知道当年真相。现在阿天在追求你,作为他的朋友我看得很清楚,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的误会,重新认真考虑。”
这是第二个人告诉自己说赫连天在追求他了。沈白垂着视线看桌上的水杯,避开了严桦的注视。
“但如果,如果你真的还是没法接受他,就让他彻底死心吧。”他听见严桦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