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帐中的执明从听到巨响后就跑出来,守卫在门口的神风营护卫拔_出他们的弯刀守在他身前。
“什么声音?!”执明大喊。
“王上!遖宿耿将军派人炸了入金河上游的冰,现在入金河有凌汛!”一名斥候跳下马跪在执明面前汇报战况。
“凌汛?!”执明大惊,“莫汛呢?还有莫濧?”
执明推开他身前的护卫向着入金河的方向跑去,那两名护卫立刻跟上并把执明架起来。幸好莫汛在这时骑着马返回。
“莫汛!你弟弟呢?!”执明见不到莫濧仍然慌乱。
“二郎在指挥救援事宜。”莫汛下马,对着两名护卫挥手示意,那两名护卫放下执明回到王帐门前。
莫汛上前跪在执明面前,低着头说:“耿川在入金河上游的冰里填埋了炸药,他趁着我军过河之际派人点燃炸药,入金河的冰层被炸开,从上游漂来许多冰块,现在别说天权军不善水战,即使我军有水师有战船也拿凌汛的入金河没辙了。”
执明眉头紧蹙,叹了一声,“耿川善地形战……本王算是体会到了。莫汛,你快去安排军医和后勤接收伤员,也尽快统计好我军的损失。”
“得令!”莫汛行礼退下。
执明在王帐前来回踱步,很快营中便听到一些伤员的呼喊和呻_吟,执明捂着耳朵冲进王帐。
“将军,天权退兵了!”
耿川点头,仍然看着远处救援战友的天权军,“传令下去,不要懈怠,天权过入金河是必然的事,这次让他们有所折损……天权王一定会报仇。”
“可是现在入金河凌汛,他们怎么……”
“天权王或许不熟兵法和战场,但莫家的将军可不是!”耿川转头瞪了那个天枢的出身沈家的副将一眼,“某原来的计划是炸了入金河上游的冰,天权军的铠甲是最厚重的,且他们的步兵人手一面盾牌,这些负重正好会把他们拖入入金河的河底!我不知道卸甲行军的命令是谁下的,但这说明他们对行军之事十分谨慎,天权坐拥百万雄师尚且如此,而你们呢?”
耿川说完后不管脸色通红的副将,径自前去下达军令。
“王上!这次入金河凌汛我军折损近七千人……”莫濧清点好后走进王帐禀报。
执明僵着脸,把桌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告诉本王,可有渡河之法?”
莫濧看了莫汛一眼,莫汛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说:“往更北的地方行军可以找到坚硬的冰层,那里甚至能通过骑兵,但是花费的时日会更多,若想尽快渡河则可以等上游的浮冰积聚再让步兵卸甲渡河,不过……卸甲后的天权步兵优势则大打折扣。”
“现在攻下九原州前的这个城池,你们有几成把握?”执明没有选择任何的方案,只问二人这个问题。
“五城。”莫汛估算过骑兵和天权步兵的人数后,得出一个结论,因为知道执明必会不满,在说出口的同时也跪在地上。
“本王不要五五之数,这仗本王要必胜无疑!”执明一拍桌子,“我六千多的天权兵士的血,本王要天枢和遖宿血债血偿!”
莫濧也跪在地上,“王上,若要必胜,臣有一计!”
莫汛似乎被莫濧提醒,若有所思。
“臣看过地图,这个城池距九原州并不远,而且它们北面有一座小山,山正巧临着入金河上游……”莫汛听到莫濧的话,连忙捡起被执明扫到地上的地图,摊开在桌面上,执明一看,果真如此。
“我军可到山上,从入金河的上游过去,直取九原州!”莫濧说到这里一顿,“可营中伤员过万,臣怕行军过慢,延误战机。”
执明眼前一亮,“郎官好计谋,伤员可以留在原地待命,本来突击也用不上太多的人,而且大营有人,天枢的斥候应该不会这么快看不不妥之处。”
“王上若是不急,可派遣神风营的斥候查探情况,从长计议。”莫汛跪在执明身边为自己的神风营揽活儿。
“很好,有斥候先行查探情况,说不定能更快到达九原州还不用惊动对面的耿川。”执明对神风营的能力自然是深信不疑。
莫濧骑着马看着河对面紧闭的城门,紧紧地攥着缰绳。入金河这次失利不多不少会影响天璇军的士气,虽然这样说对陵光有些不敬,但天璇的希望全寄托在执明和天权身上了,天权一旦吃了败仗很有可能会对天璇军造成影响,也会拖了在天璇带兵作战的上将军的后腿。
耿川与莫濧遥遥相望,他刚写了一封密信劝谏毓埥放弃天枢,与钧天合谋拿下天璇。昱照关易守难攻,但整个天璇都被遖宿控制的话……天权王便没有退路了。
“很有兴致嘛,这么冷的天和敌军将领深情对望。”夜枭站在耿川身边,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