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洋哭丧着脸扫地,把秦越也逗笑了。
秦越拍了拍杨朔的肩膀:“我这里还有部队上的冻疮膏,你拿去给他擦擦手脚什么的。”杨朔看着陈墨肿的跟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头,点点头:“谢谢你啊。”
“说什么谢。”秦越点上烟:“这孩子不错。”
“还行吧。”杨朔洋洋得意的翻秦越的药盒子去了。
杨朔喝的有点高,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荒腔走板的唱歌:“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那个青纱帐……”
陈墨担心的扶着他:“你别唱了,怪吓人的。”
杨朔笑嘻嘻的搂着陈墨的肩膀:“有啥啊,唱的不好听才要唱嘛,越不唱才会越不好听,要多唱……”
“那你别唱这个了行不?”陈墨看着两边空无一人的街道,生怕有人窜出来拿板砖盖他。
“成,那我换个……”杨朔眯着眼想了想:“我喜欢双截棍,哼哼哈嘿,双截棍,哼哼哈嘿……”
陈墨泪奔:还不如刚才那个呢。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转移话题:“杨朔,那个姚洋跟秦越是不是一对儿啊?”
杨朔醉眼朦胧的看看天:“胡说啥呢?咋可能啊……一对儿?哦,同性恋?多恐怖啊,想象不能,太恶心了……”
陈墨手一颤,细白的牙齿咬上了自己的唇。
杨朔歪歪扭扭的走到自己楼下,掏出钥匙打开楼道门:“电梯?电梯在哪里?”
陈墨拖着他走到电梯跟前:“几楼?”
“嘿嘿,十二楼。”杨朔呼啦着陈墨的头:“你头发真软。”
陈墨晃了晃脑袋:“你站稳点。”
电梯门开了,陈墨按了十二,电梯合上门,悠悠的往上升。
陈墨看着电梯的天花板,心却悠悠的往下沉。
暴露的隐私
好不容易把杨朔这个一米八多的汉子拖进房间,陈墨已经被他折腾出一身的汗。这人,喝多了就不老实,动手动脚不说,话也多了,从他参军到转业,乱七八糟的破事都说出来,不但说,还拉着陈墨的胳膊不停的问是不是啊?对不对啊?哎呀你怎么不说话啊……之类的。陈墨被他囧的直想撞墙。
进了房间,陈墨七手八脚的扒杨朔外套:“你洗澡不?我去烧水。”
“你咋这贤惠呢?”杨朔手下没轻没重的捏着陈墨的脸蛋左右晃。
陈墨不耐烦了,一巴掌拍过去:“要不要洗澡?”
“要要要!”杨朔推开陈墨,自己开始脱衣服。陈墨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把沐浴露洗发水都准备好,一扭头,看见杨朔光着屁股,赤.条条的走进来:“嘻嘻,墨墨也一起洗吧?”
陈墨的脸瞬间红了个通透:“我等你洗完再说。”说完侧着身子避过杨朔的裸.体,逃难一样窜进了客厅。
杨朔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开始洗,一边洗一边唱:“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然后调子一转:“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陈墨纳闷,这么个撒酒疯的人咋还能是个警察?咋以前还能是个特种兵?太奇特了!
杨朔的衣服撒了一地,陈墨一件一件的捡起来,抖顺了,搭在臂弯里。毛衣毛裤叠好放在杨朔床头,秋衣秋裤和内衣则团成一团放在浴室外面的洗衣机里面。洗衣机一打开,一股浓郁的怪味扑面而来,陈墨捂着鼻子往里看:居然是一堆袜子……
他伸出两根手指把袜子一根一根拎出来,二十四只,十二双……陈墨瞅着那堆袜子表情扭曲:幸亏这是冬天,要是夏天,还不得招蛆啊!
袜子被泡进水盆,撒上洗衣粉,陈墨打算等一会儿洗完澡出来把它们解决掉。
正忙乎着呢,杨朔出来了。
杨朔的酒劲来的猛去的快,一个澡洗下来,俩眼已经明亮了不少。他一推浴室门,看见陈墨在外面洗漱间正给他泡袜子,浴室笑嘻嘻的用脚趾头踢了踢陈墨的屁股:“小媳妇……”
陈墨羞愤的回头,差点没背过气去,杨朔浑身上下就手里那着条毛巾,还盖在头上不停的擦,□黑漆漆的草丛内,一根肉肠随着擦头发的动作而左右摇晃着。
陈墨尖叫:“你怎么不去死!”
杨朔得逞的嘎嘎大笑,擦着头发进了客厅:“我给你收拾那件客房去,你慢慢洗哈。”
陈墨真想把一盆臭袜子扣在那个嚣张的人头上,这叫什么人啊!!!就算这是他家,可是也有自己这个外人不是?居然堂而皇之的遛鸟,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他关上洗漱间的门,开始脱衣服。因为刚才过分激动,现在手指一个劲的颤抖。陈墨想起刚才杨朔露出来的劲瘦的腰和修.长的腿,有些口干舌燥。如果天天被这么刺激,估计他离见阎王的日子不远了。
热水冲刷着连日来疲惫的身体,陈墨扶着墙缓缓的叹气。自从他来到北京,就没好好的洗过澡,每次都是烧一壶热水,跟打仗一样用毛巾沾着净一下身,冻的直哆嗦。头发也是,洗完没一会儿就能结上冰渣,那里冷的要死。
杨朔在外面敲门:“陈墨陈墨?”
陈墨差点跳起来:“干嘛?”
“我这里没睡衣,我给你拿了条大裤衩放在洗衣机上了,你一会儿换上吧……”杨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