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别别扭扭的跟在杨朔后面,杨朔拎着个大包蹬蹬的在前面走,跨过破凳子烂椅子和白菜堆,跟走自己家一样熟,反倒是陈墨跟的跌跌撞撞的。
杨朔走到自己车前,路虎亮了两下车灯。他拽开后门把包丢了进去,啪的一声关上:“你去做前面。”
陈墨拽着后车门门把,心说又不用我给你指路了,干嘛还要我坐前面?
杨朔打开驾驶室的门,看陈墨还站那里不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呢?”说着伸手卡住陈墨后脖领子,直接拽到副驾驶门口,打开门往里塞。
陈墨眼泪都出来了:“你轻点!”
“行了,咋这么娇气?”杨朔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关上车门绕道驾驶室那边上来,看了他一眼:“哟,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
陈墨不说话,调整了坐姿开始拽安全带。
杨朔觉得这小孩太好玩了,不爱说话,动不动就脸红的像个大姑娘,还倔的跟驴一样。这种孩子就该在家呆着,一看就是没怎么经过事儿的,这样的孩子出来找工作,没个两三年,棱角是绝对磨不下去的。
车载mp3被打开,一个好听的女声流淌出来,陈墨随着哼哼,连车的颠簸似乎都感受不到了。
go to drearue
ju
ive tehe love of our lives.
“怎么,你喜欢这首歌?”杨朔转头看他,陈墨闭着眼,低声嗯了一下。
杨朔把mp3按成循环播放:“我也挺喜欢这首歌的,好像是个大片的主题曲,叫什么来着?”他皱着眉头想。
“a love trow old。”陈墨替他回答。
“哦,是吗?什么片子啊?”杨朔把车开上大路,总算不颠簸了。
陈墨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窗外:“我不记得了。”
柔缓的音乐在空间内回荡着,陈墨跟着唱: rue, ill er or fail
juile in your eye,
and yy sails.
车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阳光看上去很美好,映在没有融化的积雪上亮的打眼。
陈墨突然有了想哭的感觉。
杨朔不说话就难受:“我猜,这个一定也跟那个什么泰坦尼克号一样,俩人爱的死去活来,最后又不能在一起,外国总整这些个没用的片子,大场面轰轰烈烈的,衬托俩人。到最后也不能在一起,多郁闷啊。
陈墨不搭理他。
杨朔依旧自顾自的絮叨:“我觉得吧,也就搞笑片好看点,人嘛,活着就该快快乐乐的,别总自寻烦恼,怎么活不是活啊……多看点搞笑片,比看那些个东扯西扯的强多了。国家那钱啊,流水一样的哗啦啦都给那群人浪费了,净拍点儿不知所云的玩意,不过歌还是蛮不错的,外国人唱歌好听……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中国人唱的,对了,你听不听费玉清的歌啊?梅花三弄,多经典!比那个周杰伦好听多了,周杰伦的听不懂,你说都是中国人,他说话怎么我就听不明白呢啊?”
人活着就该快快乐乐的吗?陈墨用手指画着车窗上的水雾:要怎么活,才会快乐?
逛菜市场的厚脸皮
人活着就该快快乐乐的吗?陈墨用手指画着车窗上的水雾:要怎么活,才会快乐?
杨一路絮叨,没有在打理陈墨的小情绪,再他看来这种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是最不可理喻的了,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尤其是这个小子,看上去就不合群,又闷又倔,到哪里都是被人忽悠的料。
现在路上不是行车的高峰期,杨朔一路很顺,红灯都没遇到几个,感觉时间不长到就到所里。
杨朔跳下车,对陈墨喊:“下来下来,进来暖和暖和。”
陈墨七手八脚的按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爬了下去:“我的包呢?”
“包?”说话间,杨朔已经快进了派出所办公楼了:“包在车上呢,要包干嘛?过来过来。”
陈墨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杨朔一伸手,正好卡住陈墨的后脖领,三两步就把他带进屋。
小张正在打文件,看见这个场面噗嗤笑了:“怎么着杨队,您这是出去打猎呢?晚上要给大家伙加餐是怎么地?”
杨朔哈哈笑:“加餐加餐,来人啊,把他给我用开水烫吧烫吧褪褪毛,晚上炖粉条了。”
陈墨在杨朔手底下挣吧:“你松开你松开!”
杨朔把他拽到靠暖气的椅子上坐着,又塞给他个杯子:“倒点开水喝去。”
陈墨接过杯子,气哼哼的打水去了。
小张凑上来:“哟,杨队,咋又把人给弄回来了?你真打算养肥了给炖了?”
“对啊,看我对你们多好,知道你们辛苦,特意弄来给你们补身体的。”杨朔皮笑肉不笑的从怀里掏出几张盘和一张名片:“给给,看看这个人干吗的。”
小张接过名片:“王大柳,总发电器商行副总……这是干嘛的?卖电器的?”
“对,人体发电机,白队回来了么?”杨朔把套在外面的夹克脱下来顺手挂在衣架上,抻了抻胳膊腿,发出咔咔的声音。
“回来了,哎对了杨队,秦队说晚上让你去他那里吃火锅。”小张带话。
“行,我先去白队那里,回头再说。”杨朔回头看了看陈墨:“老实坐着,我一会儿就出来。”陈墨捧着茶杯喝热水,一声不吭。
杨朔也不在乎,转身就进了白知先的办公室。
白知先看见他就头大,其实也不应该说是头大,只是这小子干劲太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