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熊凯的同伙,和他一起坑人害人,当然要帮他守住骗局啦。可是没有用,我既然已经知道骗子的卑劣行径,就不会坐视他继续行骗,至于你这个从犯,哼哼,最好趁早弃暗投明,那样我还可以从轻发落。”
林畅行事干脆,表明态度后断然挂线,孟想马上回拨,扣扣已下线,手机也关机,看来熊胖已做了隔离待审的囚徒,先大刑伺候再秋后问斩。孟想不太在意他的死活,反正都是咎由自取,他一心想着的是怎样保护徐灿,这良善青年是熊胖花心的牺牲品,且情路坎坷温软柔弱,孟想实在不忍他卷入这场腥风血雨,让朋友多造罪孽。
可惜不管他多么急于掩饰,此前的行为都已引发徐灿的重大猜疑,孟想开门时他正静静等在外面,看似平静的神态下藏着局蹐,想来已感知到变故。孟想不知道该不该把手机归还给他,万一中途林畅又打进电话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将徐灿置于自己的监控下,这样才便于防护。
他在仓促下思得一个权宜之计,对徐灿说:“徐灿,今天是周末你不用上班吧?顾翼人有点不舒服,我怕他累着,能不能请你到猪排店来搭把手?”
徐灿欣然愿往,到了乐村,见顾翼正在店里跑来跑去搬运重物,忙上前制止。
“你不舒服就歇着嘛,这些活儿交给我。”
他热心接手,顾翼感谢之后是狐疑,看着孟想灰绿的脸色已猜出一二,找个空档将他拉到店外讯问。
“是你叫徐灿过来帮忙的?干嘛骗人家说我身体不舒服?”
他曾做过熊胖翻船的预言,想到当时的说辞,孟想羞于坦白,执拗地采取拖字诀。顾翼碍着时间场合不好深入,便耐心地静观其变。这一天不管顾客多或少,孟想都尽量指使徐灿干活,为的是拴住他,防止他拨打或接听电话,顾翼不多久看穿他的用心,趁洗碗的功夫在他身后不动声色悄声问:“熊凯是不是被抓包了?那个小三准备打上门来?”
孟想险些将手搁油锅里炸,回望他的眼神无比恐悚,顾翼叹气:“早知道会这样,好啦,我什么都不说了,看你怎么表演吧,但愿别出人命~”
他事先说过丑话,孟想也不能怨他打脸无情,熊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是交友不慎坐冤兜,心里那个气那个急,已提前过上三伏天,里里外外焦得冒烟。
下午4点店里生意暂告段落,顾翼和徐灿坐在店内聊天,孟想没脸见人,窝在操作间里装模作样打扫卫生,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看到陌生的来电显示,立刻点亮地下党的谍报技能,抬腿冲出店门。
这个电话的确是熊胖打来的。
“孟瓜娃子,老子这盘给多了,畅畅说要到东京来找灿灿,今天一上午都把我反锁到他屋头,手机钱包钥匙证件都给我没收了,我这阵是冒到生命危险从7楼翻窗子逃出来,找我们这儿一个认得到的超市老板借了点钱在公用电话亭给你打电话。我跟你说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千万不能让畅畅和灿灿通电话,更不能让他们见面,不然我就死定了!”
孟想替他受了满肚子气,本想逮住大骂一通,听到他战战兢兢的口吻,再联想他翻窗逃跑的险情,到底口下留情。
“你不是不信蛇是冷的得嘛,早跟你说这样搞要出事,这下子安逸了嘛。林畅今天在电话头还把我教训了一顿,高矮说我是你的同伙,还说徐灿也是受害者,有权了解真相。我就是怕他找到徐灿,今天想方设法把人豁到店里头来帮忙,不让他打电话接电话。问题是防得到一时防不到一世得嘛,林畅的脾气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撒,他会这么轻易就罢休唆?”
熊胖早已屁滚尿流,说话时接二连三咽唾沫:“我晓得,畅畅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他平时轻易不跟人计较,一计较起来那硬是要朝死里整。今天早上他就把我送他的礼物和我留到他屋头的东西全部拿出去甩了,为这个还专门花几万块钱找了辆车子,拉到多远的垃圾站去甩,你说好吓人嘛。我在他面前一直说不起话,这下更是腔都不敢开,他又做得多冷静的,又不骂又不打,只说去学校上完课请几天假慢慢理抹我,弄得老子癞疙宝吃豇豆,心头悬吊吊的。总之他这盘看样子是要把我洗白才甘心,我整不赢他只有先躲到起,刚才已经买了去东京的车票,你帮我看到灿灿,我过来接到他就马上带他回国去躲一段时间。”
孟想替他查缺补漏:“你证件都遭没收了,咋个跑路嘛,而且徐灿这边还在实习期,你不好生编个理由,人家咋可能跟到你说走就走嘛。”
“畅畅只没收了我随身带的证件,我的身份证还放到家头的,灿灿有家门钥匙,到时候回去拿到,买了机票就可以闪。我都想好了,就跟灿灿说我妈生了重病,急到喊我们回去,他肯定要干。”
“我日你瘟丧哦,你为了扯个谎,连自己的妈都拿出来咒,就不怕遭雷打死啊!”
“现在哪儿还管得到那么多哦,不这样做,雷公打起来之前我就死硬了。”
“那到时候回成都徐灿看到你们妈没得事,你又该咋说呢?”
“这个我也晓得安排,等下我就跟我们妈打电话,说灿灿跟我吵架了,被我气得要分手,我没得办法只有喊她装几天病帮我挽留一下,我妈喜欢灿灿得很,生害怕我跟他分了又要像上次跟antony分手那样闹自杀,绝对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