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点趋近与无。
宁柯老老实实将破烂的衣服扯下来。
背上全是水泡,有的已经破了,血肉模糊。
靳忘知带他找了个角落,点了灯,对着给他消毒上药。这火光本就隐隐绰绰,靳忘知一挡其实也看不见伤口。宁柯本想说:“我自己来好了。”没想这句子里头一个“我”字还没说出,就觉得手腕一紧,被人向前一拉,直接趴在靳忘知膝上。
宁柯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笑道:“劳烦靳队了。”
靳忘知没有回答,他将针烤了烤,帮宁柯一个个挑水泡。
“谢谢你救了王锤。”
靳忘知的动作快而稳,几乎感受不到疼痛。
当然,宁柯也不在乎这点疼。
他趴在靳忘知的腿上,干脆放松下来,懒散道:“举手之劳。”
他听见靳忘知的声音:“要消毒了,有点痛,你忍着点。”
宁柯笑了。
酒精擦在伤口对他来说,其实也没什么感觉。
但今天,他偏偏觉得有点疼。
真奇怪,明明受过更多更重的伤。
这点应该不算什么。
可是靳忘知的动作越轻,他就觉得越疼。那种痛好像要从皮肤表层渗透下来,一点点流向心肺。
人的疼痛也许是个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说出来,反到比不说要疼得多。
就好像有人看着,连愈合都会慢上几分。
宁柯没有作声。
消毒,上药。
宁柯突然开口:“靳队,怎么敢把我放出去?不怕我扔下王锤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