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牙子如此居心叵测,给予的丹药自然也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东西。
雁初直到现在也仍旧觉得身子不适,甚至不单单是身子,就连经脉,灵力,丹田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也不知道云牙子到底让他吃了什么。
云牙子定是没安什么好心,再听雁初这般一道,陆锦书也觉得是有些蹊跷。
只听他道,“让我给你把下脉。”
雁初也不疑有他,自是颔了颔首。虽说不知陆锦书究竟要作甚么,但是他也将手伸了出来。
陆锦书将手指搭在了雁初手腕上的经脉之上,他这时又是道,“你运气让灵力在经脉走一遭试试。”
雁初也是照着他说的去做了,过了一会,陆锦书渐渐的蹙起眉来,神情十分的认真。
沈亭见他这样的神情,不禁出声问道,“锦书,怎么了?”
看陆锦书的神情,沈亭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云牙子似乎让雁初吃的那丹药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陆锦书这时放开了雁初的手腕,转过头对着沈亭道,“你记得……此前遇见的那些魔修,以精魄精血炼制成的丹药么?我想云牙子让他吃的就是那个。”
沈亭一惊,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是那种东西。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云牙子似乎是云莱仙境里的尊者罢?怎么会有那种丹药?这不是和魔修联系到了一起吗?
还没等他说话,陆锦书便是问他,“你说看魔修都是零,那你看云牙子和翠玄子是如何?”
“与其他正道之士没什么不同。”沈亭实诚的回道。
要是云牙子和翠玄子是魔修,在云莱时,他就已经会因为他们的字数而起疑心了。
“是么,那他们二人可能就像是我一样?”陆锦书冷笑一声,说道。他虽然是魔修,但是在沈亭的眼里,最初也以为他是个正道之士罢?
云牙子和翠玄子可能是魔修,他们二人或许是潜入在正道之士之中,可这件事陆锦书却全然不知。身为赤霄之主,魔修至尊,他竟是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知情?
他真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多少他陆锦书不知道的事。
听到陆锦书这般的猜想,沈亭也是暗自心惊。
既然有陆锦书这样的例子,这个想法似乎也不无可能。
“那锦书你的意思是,雁师兄是因为服下那枚丹药……”沈亭话并没有说完,只见陆锦书转过眸子看着他,缓缓的颔了颔首,淡声回道,“不错,他在修魔。”
虽说雁初有很大的一部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陆锦书说的这一番话,他却是听懂了。
沈亭惊讶的看了雁初一眼,又是转过视线看着陆锦书。
只听陆锦书说,“有些魔修便是以这种方法修炼的,你们应该也知晓。若如你所想的那样,那些字数代表的是善事,那么他服下那种丹药就是有违天道,是在作孽,善恶抵消之后,字数自然就会减少。”
顿了顿,他又是补了一句,“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且由此可见,兴许能够看见的人不止你一个。”
他之前也是因为阴差阳错,能够看见那些字数,这或许可以证明,这样的能力,并不是沈亭一个人所有。
“不知二位所说的字数,善恶抵消,是个什么意思?还有,那颗丹药又和修魔有何关系?”雁初这是听得一半明白,一半不明白。
他也是个直率的性子,既然不解,他立即就询问沈亭和陆锦书二人了。
沈亭面露难色,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当初陆锦书是因为可以看见,他才能够解释清楚。可面对雁初,他又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明。
但是最后他还是试着和雁初解释了一下,也不知雁初是信还是不信。
等到他解释完之后,就见到雁初颔了颔首,道,“我大致了解了。”
沈亭一听,颇有些惊讶的看着雁初,怎么也没想到雁初竟是明白了。看他神情,也不似在作假,好像马上就接受了沈亭所说的话。
“这也难怪我服下那枚丹药之后,到如今身子还是不适,或许是正邪抵触闹出来的。”只听雁初说道,“不过现在是云牙子为何要让正道之士服下那颗丹药,为何要让他们修魔一事让人匪夷所思。”
陆锦书颔了颔首,答道,“不错,现在应当要知道云牙子的用意才行。且不知那翠玄子,是否和云牙子是一伙的。”
雁初看了陆锦书一眼,道,“这我倒是不知,出现之时只有云牙子一人,倒是不见翠玄子。”
听了雁初的话,陆锦书又是沉吟了下来。
翠玄子此前在七曜门,他也并未见到云牙子,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有人在七曜门周遭守着他的出现。那人悄无声息的,却又对声音十分敏锐。
或许那人就是云牙子。
这时沈亭出声道,“我们是否要告知云莱的众位修士?若云牙子利用云莱的修士……”
“他们既然开始有动作了,自然是要防着别人发现,也要阻止别人通风报信。你觉得你还能够进入到云莱?云莱那结界可是摆在那儿的。”陆锦书回了一句。
只听他又是说,“其实倒也不用紧张云莱的那些家伙,那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口中的“女人”,说的正是云莱的尊主。
不过,陆锦书还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事情像是在朝着别人设计好的发展似的。
从他走火入魔,经脉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