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夏之花勉强的勾勒出一个微笑,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噩梦极速的耗尽了他的精神,他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梦境什么时候是现实。
似乎是察觉到青年精神不佳,尼亚尔开口询问道:“今天天气不错,想出去走走吗?”
“我……可以出去?”夏之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自从进入了这个屋子,他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每一次他想去外面的小院子里走走,就会被一层透明的看不见的薄膜挡在屋子里。
久而久之,夏之花就不再去尝试了。
“你什么时候不可以出去了?”尼亚尔笑着反问。
“可是……之前……”夏之花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哦!你说防护罩啊!”尼亚尔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之前因为你的身份特殊,教延内部大多数人还是想将你杀死,既免得之后多生事端,又为了保护你,我才施了防护魔法,防护罩早就被我撤下来了,没想到现在还被你误会了。”
他露出受伤的表情。
夏之花挠挠头,“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没关系,是我的错,忘记了提前告诉你一声。”男人最近这一段时间态度好的不可思议,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善良、纯洁、正直的光明法师。
如果夏之花不是每天□□的屁股疼还不见黑化的五颗星消失,他就真的信了。
{系统,尼亚尔的爱慕值如何了?}
{七颗星。}
每天都□□的要死要活的,最后却之涨了半颗爱慕值,夏之花简直想原地爆炸,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喜欢。
明明之前也没有想起那些堪称悲惨的往事,可是自从被囚禁以后,那些事情却仿佛被人拿放大镜放大,然后死死的塞入他的脑海里。就连一些他早已忘却的细节,在梦里都被复原。
多想无益,夏之花起床换了一声白色的牧师袍,他被带来这边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现在穿的衣服全都是尼亚尔的。因为对方比他要高一些,所以他穿起来下摆有些长,衣领也又有些大,露出满是吻痕的脖颈极锁骨。
所幸这里也没有外人,夏之花初始还有些不习惯,觉得蜜汁羞耻,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穿着尼亚尔的衣服睡着尼亚尔的人并滚着尼亚尔的床单。
寄生虫,就是这么产生的。
尼亚尔居住的院子很大,一出大门,外面的院子里栽种着一大片花花草草,教延内部光明能量充足,这些植物都长的很好。
嗯!除了成了妖物的夏之花。
再往前面走,有一个小喷泉,喷泉引用的活水,正在不断的流动着,泉水的旁边栽种了一颗歪歪扭扭的枫树,火红的叶子看起来漂亮极了。夏之花走到枫树下面的石椅坐下,他半眯起眼,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的模样。
“想睡了?”尼亚尔坐在他的旁边,“这不是刚刚才起来吗?”
夏之花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行,所以他扯着嘴角,冷哼一声道:“你昨天晚上少折腾一点,我就不会这样了。”
“那可未必。”银发的教皇笑了笑,风轻云淡,气度不凡,“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做噩梦叫都叫不醒。”
说到这个事,夏之花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他撇撇嘴,扯开话题道:“我之前从外面看,没想到你这院子有这么大啊!做教皇就是好,连住的地方都比别人要好。”
“小笨蛋,这个地方我用空间魔法给叠加了,自然就大了。”尼亚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要是别人也有本事,可以自己去做一个。”
夏之花闭嘴了。
之后尼亚尔又说了几句话,夏之花没有听清楚,他实在是太累了,他就这样靠着椅子,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交谈。
夏之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见一头金发的少年圣子正站在尼亚尔的面前,不知道和对方说了些什么。夏之花对圣子的感官一般,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反倒是圣子见了他,立马就露出一个热情有礼的笑容,打着招呼道:“好久不见了,之花。”
“好久不见。”夏之花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行了,你下去吧!”圣子还想说点什么,尼亚尔就主动的截了他的话,他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对方快走。
圣子脸上的笑意快速的收敛起来,他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朝尼亚尔行了个礼,“是,大人。”
少年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真奇怪。”夏之花嘟囔着,“我记得凯瑟上一次对你不过是行弯腰礼吧!”而且那人眼中的爱慕,已经全然不见,只余尊敬。
尼亚尔藏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他淡定从容道:“你之前只见过凯瑟一次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真的知道吗?”
“好吧!”一向识人不清的夏之花挫败的垂下了头。
尼亚尔见此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你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晚饭想吃什么?”
“哦!对了。”夏之花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惊慌失措道:“凯瑟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发现我了,会不会禀告红衣大主教?我会不会被他们拉出去砍了烧了啊?”
尼亚尔,“……”
现在才反应过来。
男人被青年的话弄的哭笑不得,他开口安慰道:“放心,你是我要护住的人,谁敢动你。”
夏之花闻言心情复杂,“……”
他如果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