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玉珍笑着低声说:“贫嘴,和你妈开玩笑。我是临时有事回来,听说你哥特别为你开了这么个宴会,自然要来给自己的儿子捧捧场。”
“谢谢妈妈,就是您不来,有您的大名,我和大哥就受用不尽了。”季晨雨忍不住多看了那男人一眼,他眼神中那一霎那的变化让季晨雨有些介意。
尤玉珍顺着季晨雨的目光憋了一眼身后的人,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是我在国外的随行秘书,这次回来的突然就把他带回来了,换人不顺手。”
季晨雨见尤玉珍没有介绍这个秘书姓甚名谁的意思,也就没再多问,那男人显然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依旧是微微露齿的浅笑着。
尤玉珍的到来,让宴会进入了高潮,季晨雨也从之前的游离在边缘到在人群的中心,尤玉珍一直挽着他的手臂,他想躲都躲不了。这就让季晨雨不得不注意到,那个秘书不时注视他的目光。
快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宴会终于结束了,人们纷纷和尤玉珍道别,季晨雨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悄悄地和尤玉珍说:“妈妈,我可以先回去了吗?明天还要做大哥的特助,很辛苦的。”
尤玉珍看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就点点头,回头接着和一个胖乎乎的老头热闹地说着什么整合经济什么的。
季晨雨和大哥打了招呼,扫视了一眼宴会厅,那个冯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显然他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重视尤玉珍,自始至终都没有过来说一句话。这个让季晨雨对他格外的好奇。
季晨雨出了宴会厅,虽然很小心可还是喝了不少的香槟,现在有点醉意了,他打了何叔的电话,让他来接,才来到装潢华丽的洗手间,刚站在便池前面解开裤子,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
季晨雨继续放水,等完事儿,整理了衣服,才发现刚刚进来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他回过头那个帅气的秘书站在身后,双手插兜,看着他,显然,他冲着季晨雨来的。
季晨雨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来到洗手池旁边,打开水龙头洗手,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紧张起来。
年轻的秘书慢慢踱步到洗手池旁边,打开水龙头冲湿手,季晨雨转过身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听说,你失忆了?”
季晨雨眉头皱了一下,这样的开场白有些突兀了吧。他没说话,等着下文。
没有得到回应,甚至是被无视却一点没有影响年轻秘书的心情。他擦干净手,仍然玩味的笑着说:
“看来你比以前成熟多了,竟然没有发火。既然都不记得了,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震。”他伸出手来,五指修长,指甲修建的整齐美观,甚至看的出来上面一层无色的指甲油的痕迹,唯一不足的是那个小手指,有些不自然的弯曲着。
季晨雨看了看伸过来的手,没有我握住,而是将自己的手插进口袋。
“我认识你吗?”季晨雨有些不快的问道。他不喜欢男人化妆,特别是这种过度修饰自己的男人。
齐震突然笑了,眼睛却全无笑意,他把伸出去的手抬了起来,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你说,我的手是不是很好看?”
“你来这儿不会是让我看你的手吧?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事。”
“没什么,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是我老板的儿子,多巴结一下,总没有坏处。”
“那你是找错认了,我只是特助,在公司的级别还不如你高。”季晨雨知道他在说假话,这个人应该是认识他的,但决不是他的朋友。
“就算你只是扫地的,顶着季家三公子的光环,就是什么都不干也会有一群人来巴结你,既然如此也不差多我这一个吧。”季晨雨觉得有些恶心了,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作祟还是听了他的话的关系。
“如果我说就多你一个呢?”季晨雨挑衅地看着齐震。
齐震身体往季晨雨身边移动,快要贴道季晨雨的身上。季晨雨忍者后退的冲动,直直地盯着齐震的眼睛。这个人讨厌他,或者说,他恨他,为什么?
齐震被这么盯着反倒止住了身体的动作,略微退了一下“我不会放弃的。至少要让你记起我是谁才行。”
“那你就慢慢等吧,我要回家了。”季晨雨今天没心思想这么多,一天下来已经有很多让人头疼的事了。他绕过齐震,离开了洗手间。
门一开,正好撞上季御庭,季御庭脸色微红,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笑着说:“我到处找你,原来你躲到这儿来了。何叔来了,你赶快回家吧。”
季晨雨看着喝的比他多的大哥,想着门里面还有一个阴阳怪气的人,他伸手搀住季御庭:“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的伺机也来了。再说,我也不想回家,那个家没什么意思。”
季晨雨没有回话,只是搀着季御庭往外走。季御庭结婚三年了,他那个从未谋面大嫂是另一个集团的千金,听说他们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宴会上认识的,两家人越谈越投机,于是一场利益婚姻就被敲定了。他们结婚季晨雨没有参加,甚至一个月之后的通话中才知道季御庭结婚。
他到也不是很介意,他对他这个哥哥的记忆是从五年前开始,只是出于他不对自己的照顾,和自己是他的弟弟这两点,季晨雨对他还是很敬重的。相比之下,那个在美国的二哥和他到时更加亲近些。
季晨雨忍不住问道:“你喝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