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肖杨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迷离,“怎么废话这么多。”
“这不是担心你嘛,”肖桐连忙道,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转身说,“行了,我回去了,电话联系。”
和弟弟告别,肖杨穿过明亮的大厅,一个人走出了会场。
这座酒店面积很大,除了专门为婚礼准备的会场外,还有为举办小型聚会准备的场地。
被热闹的场内衬托,会场四周显得有些冷清,肖杨沿着路灯慢慢地走,脑海中还残留着人声鼎沸的余韵,吵作一团,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礼堂背面,远处的草坪上人影绰绰,隐隐能听到年轻男女的欢笑声。
礼堂后是一座喷泉,喷泉和礼堂中间由一排绿化带隔开,绿化带和礼堂之间又是一条小径,明亮灯光从窗子里洒出来,照亮了小径上凹凸不平的鹅卵石。
肖杨踩在上面,脚心微微发痛,他本只有三分醉意,被秋风一吹,竟硬生生吹出了五分,一转头看到身旁的绿化带,那修理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被月光一照竟像是长出了三头六臂,正冲他张牙舞爪。
他心下觉得好笑,想着叫人一起来看,一个人站着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能叫谁来,改变主意摸出手机决定拍几张照片留念。
正调整着角度,听到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那声音很是熟悉,却又带着些陌生的余韵,让他以为是自己幻听。
那人却契而不舍地重复了一遍,他只好不耐烦地回头,看到一个人逆着光走来,越走越近,终于在他面前聚起焦来。
“沈浩泽?”他不确定地小声叫他。
沈浩泽凑近他一点,微微皱起眉头,说:“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