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聂朗拿了些家伙,推开窗户直接从三楼纵身一跃,就到了二楼的屋檐,接着又往下跳,双脚稳稳落地。
这雨下得太大,聂朗一下子就全身湿透,金宸在他前面十米的地方脚步缓慢地走着,身上黑色的戾气很是明显,聂朗追了上去。
“金宸!”聂朗喊了一声,希望能唤起被鬼上身的金宸,虽然他知道未必有用,因为这次上他身的邪祟不是简单货色。
一靠近,聂朗就问道从金宸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气息,聂朗一阵恶心,这得是怨念有多大才这样啊!
聂朗用手肘勒住金宸的脖子,摸出用鸡血和朱砂画了符箓的黄符正要往他脑门儿贴,没想到金宸却猛地一抬脚,直接来了个朝天踢!要不是聂朗躲得快,肯定会踢到面门!
但也因为这一躲,聂朗也松开了金宸,倒退了两步。
金宸还是木然地背对着他朝前走,雨势大得聂朗皱起眉头,胡撸一把脸上的雨水,从后面锁住金宸的双手,一脚踹了金宸的膝盖弯,金宸双脚蓦然跪在地上,聂朗正要把金宸摁在地上的时候金宸却又快速直直站了起来!十指成爪,在聂朗的手腕上挠出了十条血痕!
血迹很快被雨水冲刷掉,随着雨水在地上聚集。
金宸随后凄厉地惨叫!举起双手,手背青筋凸显,指尖被聂朗的血烧得发黑!
“金宸!”
金宸抬起头来,一双没有瞳仁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瘆人,估计那邪祟也没想到碰上了厉害人物,浑身的戾气更是大增。金宸没张开嘴,就听到一个刺耳难听的声音传出:“臭警察!不要多管闲事!”
雨水顺着聂朗的下巴流到地上,黑眸微敛:“这话我听得太多了。”
聂朗知道这次的邪祟并不是之前上金宸身的老鬼,这个生前估计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死了之后不甘心怨气太重化为厉鬼,可聂朗是谁?特殊调查科的队长啊!连这都治不了还哪儿有面子归队?
那邪祟原本还是不想多理会聂朗,又径直往前走。聂朗快跑两步用膝盖把金宸撞在地上整个人压了上去,金宸挣扎,聂朗又怕伤到金宸,单手桎梏对方的手腕扳过金宸的脸,咬破舌尖,一只手扣着金宸的下巴,将带血的舌头混着雨水挤入对方的口中!
金宸的身体涌出的大量黑气,“砰——”的一声,邪祟被震出金宸体外,被聂朗的血烧得在地上打滚。
在聂朗走上前去的一刻,只见浑身都是烂肉的邪祟蓦然站起来漂至半空,声音嘶哑,就像利器刮在黑板上似得尖锐:“你坏我好事!你坏我好事!”
聂朗站在地上,目光冷厉:“敢和我叫嚣?你算哪根葱?”
言罢掷出一道黄符,快如闪电,那邪祟反应极快躲避了黄符,却被一根涂了狗血的短箭直插心脉处,结结实实地被钉在柱子上,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邪祟没想到聂朗用的是障眼法!
这下聂朗也不急了,把金宸抱在怀里,这才抬眼看那邪祟:“说吧,是谁杀了你。”
那邪祟没说话,目光狰狞地死死盯着聂朗。
“不说?那就在这儿等着见太阳吧。”言罢聂朗将金宸横抱起来,转身就走,那邪祟竟然还是不说话。
聂朗知道它也逃不了,抱着金宸回房间里,两人全身湿透,只得把金宸直接抱进浴室里,拍着了拍金宸的脸。
“金宸?金宸?”见人还没有清醒的迹象,脸色也不大好,应该是邪祟的戾气太重又损了他的阳气才会这样。在浴缸里蓄满了热水,聂朗丢了些柚子叶进去,再把金宸身上的衣服tuō_guāng,把人放进水里,泡了会儿,聂朗两指掐着金宸的后脖颈,渐渐地,金宸的气色就回来了。
“金宸,睁开眼看看我。”
金宸的眼缝还没开大,又闭上了,没把聂朗急得,凑近一听,微弱的呼噜声传进耳朵里。
聂朗总算松了口气,让人在柚子水里泡着,走到窗户边,看到那邪祟还被钉在柱子上挣扎,试图逃离,可聂朗那支短箭可是老局长送给他的,古时候的将军用来近身杀敌的好东西,亦正亦邪,对付这种厉鬼最是好用。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聂朗不急不躁地把金宸从浴缸里抱起来,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迹,想着自己也没衣服给他换上,那就先不穿吧。
金宸就这样全-裸被放在床上,聂朗这下才仔细打量起金宸来了,这小子穿衣服的时候看着是瘦了点儿,没想到脱下衣服身材不错啊,腰是腰,腿是腿的,肌理分明,双腿间那沉默的老二就安安静静地躺着。
而后金宸又翻了个身,侧着身睡过去,一条腿搭在被子上,显得屁股更是浑圆紧翘,微微露出后方的密门。
聂朗就这样看着,目光变得幽深,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然后扯过被子随手盖在金宸赤-裸的身体上。
外边的雨还在下,聂朗也没从门口出去,直接从三楼跳下去,走到邪祟面前。
“怎么样?这天也快亮了,是等着灰飞烟灭呢还是乖乖地跟我走。”
“少废话!”
聂朗漫不经心地挖了挖耳朵:“那行吧,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叫我一声,我就在楼上。”
“臭警察!假好心!”
聂朗走了两步又微微侧过头来:“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离天亮还有半个小时。”
邪祟的眼角的烂肉动了动。
正当聂朗抬脚离开,那邪祟说:“给个什么,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