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桓:“……”
其实这就是传说中的崩人设了吧,崩人设了吧,吧。
楚桓木着一张脸看着那人慢慢走近,定睛一看,竟然还是个熟人。
月色如炼,一袭白衣的常蓦尘披着月色慢慢走来,虽然周身透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却掩不住让人窒息的俊美。
在楚桓的注视下,常蓦尘摊开手掌,露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玉瓶。他神色如常,好像根本没看到刚刚楚桓都做了什么一样,口气平稳:“你虽然已经辟谷,但被封了修为,所以应该还是会饿,这粒辟谷丹可以让你熬过这三日。”
不愧是第十二代大师兄,面冷心热,如此贴心。
楚桓带着三分尴尬七分感激地看着他笔下的亲儿子,想说一声谢谢,却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
哦,爸爸现在是个哑巴。
看着眼前这人刚刚还流光溢彩的黑眸瞬间失了色彩,常蓦尘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舒服,虽然本不想多管与这人牵扯,却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不用谢。”
咦?他知道我要说什么?
楚桓惊喜地去看男主,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父子感应?
常蓦尘察觉到他的惊讶,便解释说道:“我幼时在隐仙谷待过一段时日,所以略通唇语。”
这样啊……楚桓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辟谷丹,拿过来之后两个人一时相顾无言。
楚桓心想,按道理他现在应该邀请常蓦尘进山洞坐坐,可让人去思过崖的山洞里坐坐会不会很奇怪?
而且说起山洞,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今天晚上怎么睡觉?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见楚桓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一副被深深困扰的模样,出于作为大师兄的责任,常蓦尘便主动问起来。
“那个……”楚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身上有带被子吗?”
按规矩,凡是被罚上思过崖的弟子都要被没收储物法器,所以楚桓的储物镯老早就被收走了,现在他除了身上这件衣服以外,就剩一把剑了。
“被……子?”常蓦尘向来处变不惊的脸上有了一丝微妙,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倒是我考虑不周,忘了楚师妹如今封了修为便与常人无异,难御这思过崖上的风寒。”
听了他的话,楚桓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请求有多奇葩。别的不说,楚嬛的这句身体早已是筑基后期,夜里多是打坐修炼,又怎会睡觉,更何况还是在思过崖这种宗门弟子悔过的地方。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水,既然收也收不回来了,楚桓便干脆破罐子破摔,腆着脸获得男主友情赞助的月华锦衣一件。
“忘记说了,”告辞前,常蓦尘又记起一事,“沈千衣已经通过尚武堂正式向你邀战,比试时间为三日之后。”
可以,这很沈千衣。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楚桓还是方了。可是他会方,楚嬛却绝对不会方,所以他此时的心情决不能让常蓦尘察觉。他强作镇定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话既已传到,常蓦尘也不多做逗留,转身便下了山。
而在常蓦尘下山后,楚桓这边却是恨不得在地上滚上几圈。诶呦喂,沈千衣那个暴力女发出挑战了,还有不到三天,他到底该怎么应战!
第4章 四脸懵逼
在得知沈千衣要揍他之后,楚桓一个晚上愣是提心吊胆地没睡好。再加上思过崖上实在是太冷了,所以天还没亮,楚桓便哆哆嗦嗦地提剑出了山洞。
楚桓在穿书之前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宅男,别说是舞刀弄枪,连一千米他都是全系倒着数的。现在忽然有人说要和他比试,除了临阵磨枪他还有什么办法。
寻了个空地站好,他拿着剑端详了半天,才试探性地挥舞起来。
很快,楚桓就欣喜若狂起来。
虽说他对修仙对剑法是一窍不通,可楚嬛这具身体却仿佛有记忆般的带动着他下意识的去做。一套流云宗的入门剑法舞动下来,竟是行云流水,毫无障碍。
谢天谢地,虽说不能就此彻底放下心来,可楚桓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三天,楚桓在山上可是拼了老命的练习剑法,虽说还没有内力可用,但到底还是先要熟练一下基本功,免得到时输得太难看。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有了不想被单方面虐成狗的动力,一直练剑,楚桓倒是没觉得在思过崖上的日子有多难过。
来带他下山的还是之前的弟子,楚桓老早就收拾好了被他当成床单铺在地上的男主的衣服,就等着下山。
不是他娇气,实在是山洞里条件太过艰苦,地硬透风不说,还整天有各种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远远地见着人,楚桓眉飞色舞地迎了上去,正想催着他赶快走人,却见那弟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哽咽了半天,吐出来一句:“楚师姐,这些天你受苦了。”
楚桓一下子笑不出来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心想这九华宗的弟子简直有毒。
有毒的九华宗弟子这还没完,只见他一脸悲痛地背过身去,对着空气说道:“师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急吼吼下山的楚桓:“……”喂,这位大兄弟,说好的下山呢,你这背过身去一副不看不看我不看的样子是闹哪样?
楚桓莫名其妙,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衣服穿得好好的,也没口臭,也没——卧槽,他好像没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