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艳文也果然是光速赶回来的,俏如来打了电话,史艳文半夜就回来了,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一个人都没有。
他想了想还是开车去了罗碧家里,站在门口半天,被冻的实在受不了才跑去摁门铃。
罗碧知道史艳文快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他回来的这么快,半夜三点的门铃声,那是个人听见,心情都不可能会好!
罗碧抄起通话器,谁啊?
史艳文没说话,罗碧有点儿不耐烦,谁啊?恶作剧是欠打么?
史艳文说,快递。
罗碧听见他的这个声音,就一激灵,鬼使神差的就把门给打开了。
史艳文进了大门把门合上了,又去敲二门。
罗碧犹豫了一下也给开开了,史艳文整个人都站在阴影里,背后是空明如积雪的月光,怎么看怎么惨。
罗碧哼了一声,进来吧,站门口再吓着谁。
史艳文就想笑,然而忍住了,问,无心呢?
罗碧把他让进来,瞥他一眼,你是不是傻?无心在学校呢,这周月考不回家。
史艳文从善如流的跟进去,哦……你也就一个人啊。
这不是废话,难道还跟千雪似的满屋子养猫养狗吗?
史艳文没接话茬,罗碧打算去倒杯水给他,罗碧想,我是个有礼貌的人,我的待客之道要周全。
呵呵。
然后史艳文就把他生扑了。对的,生扑了,那不是废话,他史君子耍流氓耍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能白挨那一巴掌么?显然是不能的。
第二天史艳文神清气爽的去晨练,碰见出来蹦跶的千雪,千雪挂在单杠上引体向上,看见他有点儿震惊,哟?什么时候回来的?
史艳文原地踏步跑,昨儿夜里三点。
千雪跳下来看了一眼表,哟呵,那敢情起来的还挺早啊。
史艳文淡定的告诉他,我没睡。
千雪心领神会的心疼了一下罗碧,心想算了算了,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结果电话铃响了,太皇太后懿旨下,早上想吃江米小油条和肠粉,要放辣!
电话没挂就又睡过去了,千雪接茬蹦跶了一会儿说,得了,你可别作妖了,天天挨揍好玩儿么?
史艳文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好玩,不好玩,特别疼,打的我都流鼻血了。
千雪脑补了一下罗碧的战斗力,深觉史艳文此言不虚。
但是他不了解史艳文的腹黑程度啊少年,他说什么都不能信,包括标点符号。
千雪哪儿知道这个,他毕竟是个术业有专攻的人,专攻他叔,矫情综合症三期他有法对付,傲娇还真心没有啥良好对策,尤其这个傲娇弄得不好还会触发暴娇属性,实在是好可怕啊。
千雪拎着江米小油条和肠粉快乐的唱着《小苹果》回家例行晨昏定省去了。
竞日早上起来,那比指头大点儿的小油条就吃了俩,肠粉也没吃,千雪看了看,说,咋了?不好吃啊?
竞日赖在摇摇椅里说,不行,太油了……吃齁了。
千雪一边儿洗碗一边回头问,难受啊?
竞日万般无奈的抱着黑粉和加菲,说,太阳真好,能不能不穿棉袄了啊。
千雪想都没想,不能。
千雪……
闭嘴,少跟我商量啊,人家太阳好不好跟你啥关系啊,你还光合作用是咋的。
竞日抱着猫翻了个身,笼子上那鹦鹉跟着叫唤,光合作用,光合作用。
惹得黑粉老想蹦上去把它逮下来。
竞日瞪了那鸟儿一眼,它就闭嘴了。这世道,果然是恶人连鬼都避忌,何况是个鸟儿了。
千雪回头一看觉得他也挺可怜的,有点儿不忍心,那行吧,你至少把厚大衣穿上,这季节感冒了也麻烦。
竞日不搭理,哼唧一声,那大衣比棉袄还沉呢,我昨儿看见默苍离就穿了个衬衫带外套,我要穿我新衣服!
千雪把碗敦在洗碗池旁边,你跟人家默教授比什么?你看看人家默教授那个毛色,显然是可以光合作用的,你呢?这毛色跟太阳黑子一个颜色,听话,你又不是小姑娘,别着急换新衣服啊,再说了,他们都穿的薄,就你穿的厚,但是他们跟你一个规格,显得你多瘦对不对?
竞日揪着他耳朵拉到面前,你少来,这话哄我不顶用懂啊?人家都轻装简从了,就我穿的跟熊大似的,显得我多二。
千雪把耳朵揪回来,你别跟我抬杠啊,就算不为你负责,我也要为了我负责。
竞日嘟嘟囔囔的,你负责个毛线啊,冻死了也是我,又不要你的命。
千雪抱着他脑袋吧唧一口亲脑门儿上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冻死了我多心疼,年纪轻轻再得个心绞痛,防患于未然,我这不叫为自己负责吗?
竞日掐着千雪腰上一块使劲儿拧,说,你还年纪轻轻啊?一把年纪都快成个死老头子了。
千雪嘿嘿一笑,我是死老头子,你不也是?
竞日特别不要脸的说,我长的嫩。
然而最后还是妥协了,反正不能骚包的出去,他宁肯在家穿睡衣。
至少还有猫儿陪他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