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斜睨,嫌弃的说,“就是狗||屎,那也比你身上的烟味好闻。”
“……”高燃系上安全带,闭着眼睛假寐。
高兴没开车,“t恤脱掉。”
高燃的眼皮没睁开,哈欠连着打了两个,长途车真他妈累,“脱掉就露肚皮了。”
高兴厌恶的蹙眉,“太臭。”
高燃拽起领口闻闻,是臭,不光有烟味,还有火车上的味儿,但臭归臭,他是不会光膀子的,“车里空调打这么低,我脱了会冻着。”
高兴说,“冻不死。”
高燃侧头,眼皮撩开一条缝,“我说,你是不是在你新女友那儿受气了?没让你碰还是怎么着?到我这儿来撒野?”
他的视线扫动,从高兴身上扫向车里,前后扫了一遍,后座的车底下有个粉色tt,一个同色系的唇膏,还有张大头贴合照,一男一女,女的他认识,是高兴的新女友,男的不是高兴。
应该是在状况激烈的时候,女孩子包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导致脚上踩的两只船翻了一只,她走时情绪不稳,东西没收全,落底下了。
“昨天说好的今天接我,你倒好,跑去跟你新女友约会,还想在车里来一次,活该被劈腿。”
高兴的脸色沉下去,这人自从上了警校以后,每次见面都要分析他的言行举止,再噼里啪啦说出一番推论,越来越准,当什么警察,去当大仙不更好?
“我上午给你打了多个电话,你没接,这事大妈没跟你提?”
高燃摸摸鼻子,“手机自动关机了。”
“自动关机?”高兴启动车子,“你那破手机留着干嘛?趁早丢掉。”
高燃又打哈欠,眼脸下有一层青色,“手机是真不破,才买了不到半年,别瞎说。”
高兴说不到半年就自动关机,垃圾东西。
高燃的眼皮合在一起,昏昏入睡,“想想以前没有手机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有一个就行了,要知足,况且我还没薪水拿呢,不能乱花钱。”
高兴嗤之以鼻。
高燃闻着淡淡的茉莉味,意识清醒了一点,劈腿这事可大可小,别人他不知道,但到高兴头上,他一点都不奇怪。
谈恋爱有三垒可攻,一垒是牵手,二垒是接||吻,三垒上床。
高兴跟人女孩子谈对象,二垒绝不碰,一垒也只是偶尔,这么说吧,牵手十分钟,洗手半小时,三垒是靠顺其自然,大致就是所谓的感觉到了,你情我愿,天时地利人和。
但是,三垒期间高兴不准对方碰自己,全程自己掌控,尽量减少双方接触的范围。
高燃可没现场参观的癖好,是人女孩子主动来找他这个大哥哥诉的苦,他不奇怪,就高兴那个洁癖程度,可想而知在恋爱过程中是个什么样子。
能忍受的都是真爱,不能忍受也是情有可原,哪个女孩子不想被男朋友摸摸亲亲举高高?
高燃一总结,高兴被劈腿纯属活该。
高兴转着方向盘,“你是不是在说我活该?”
“知道还问?”高燃,“我是觉得你还没遇到真正喜欢的人,等你遇到了,就会很想去碰对方。”
高兴嘲笑,“我的哥哥,你都二十三了,还是个处,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高燃的眼角抽了抽,“不说这个了。”
高兴扫了身旁的人一眼,不知道墙上那些“正”字代表着什么,只当他是个二逼青年,过一天划一笔,一天不落下,不是二逼是什么?
车拐过两个路口,高兴打破车里的寂静,“洗车的钱你出。”
高燃没作声。
高兴知道他醒着,要是这么容易睡着,就不会有失眠症了,“今早学校南门发现一具女尸,市局来了人。”
高燃的眼睛猝然睁开,身体也坐直了。
高兴扯起一边的唇角,“一提到案子,你就浑身来劲。”
高燃无视高兴阴阳怪气的口吻,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市局来的人是谁?”
“我对女尸不感兴趣,没凑过去看那个热闹。”高兴耸耸肩,“校内网上有,不过现在应该删的差不多了。”
高燃登录高兴的校内账号,不时点刷新,一路往下翻,看到一个刚刚发布的内容,他立刻点开,里面有两张照片,不算特写,属于中景。
女生躺在潮湿的砖地上,衣衫不整,年轻的生命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条内容的发布者是名大三学生,说死的女生是他们班上的团支书方艳,是个贫困生,优秀干部,人缘很好。
作为同班学生,发布者字里行间都充斥着悲愤的情绪,希望学校能给女生家里一笔赔偿,还希望警方找到凶手,底下留言的也都是班上的人。
高燃把照片放大,看到女尸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多处淤青,擦伤,他发现地面的血迹很模糊,“昨晚下过雨?”
“下了一夜。”高兴边看路况边说,“你才去报道,只会让你端茶递水,整理文件打打杂,不会让你碰案子的,歇着吧。”
高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下了一夜的雨,那现场的痕迹就全被冲掉了,没有勘察价值。”
高兴没再说话,说了也是白说,这人一专注案情,就什么都不管不顾。
a市这边高兴很熟,待一年了,有意思的没意思的都有留意过,他先带高燃去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