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羽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碗不敢出声,脑内已经浮现了当初见过恶鬼的模样,他们无一例外的想要吞噬自己。
可令人意外的是这群家伙兴高采烈地围着自己,就像是普通孩子跟父母撒娇般一只手紧紧揪住自己衣服,另一只手举过头顶想要那个碗。
推搡之间还有几个倒在一边,抿着嘴坐在地上开始哭。
除去那恐怖的外表,怎么看都和普通的孩子并无不同。将手中头骨递给其中一个人,那人摸了摸骨碗然后抱着东西跑了,其他几个孩子似乎发觉了不对急忙跟了出去,路过门槛时无一例外都摔了一跤。
那个本来应该放在自己桌子上的头骨碗,第二天果不其然在院子里摆着,似乎其他人也有些东西被丢弃在门口或是树上。
第二天阳羽是活生生的被疼醒的,这种疼痛感再熟悉不过了。
像是被人tuō_guāng了扔进腊月的冰湖之中,整个身体都被寒冷一点点侵蚀着。
随着味觉嗅觉的消失,身体也渐渐恢复成见到肖迫之前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加的不舒服,身体里本来沉睡着的东西似乎开始慢慢的苏醒,它每清醒一些自己就更痛苦一点。
才让多吉每天还是按时按点的过来,给自己讲一些村里的事情。
可阳羽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身体的疼痛与日俱增,心里只盘算着如何能找到肖迫带着他离开这里。
当天夜里那群小孩又出现了,他们蹲在自己的房门口玩耍着,阳羽裹着被子缩在墙角默默地盯着他们。
突然一个小孩站起来推了一把另一个小孩,被推倒的显然不服气爬起来又推了回去,一来二去居然还能打了起来,看的人忍不住发笑。
阳羽皱着眉头走过去将两‘人’拉开,被拉开后还万分不爽的隔空对掌打着空气。
有几个孩子凑了过来,其中有一个小孩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向外走去,力气大的惊人拽的阳羽不得不弯着腰好不让自己摔倒。
难道是不想让自己拉架?
阳羽苦笑了下,冲着身边围上来的小孩说道:“我不拉开你们了,松开我吧。”
不出所料根本没听到自己说的,依然无比固执地握紧了自己的手腕向前走,其余在院子角落玩耍的小孩都停止了玩乐,有的干脆跟在自己后面。
周围越来越暗,最终一丁点光亮都没有了,也不知走了多久拉着自己的小手终于松开了,阳羽收回手腕长吁一口气。
刚想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腰,脑袋就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上,伸出手摸了摸发觉四周都像有墙壁一般,其中一面稍微松动一些。
轻轻一推,面前的墙壁被推开来,借着屋内昏暗的灯光这才看清刚才推开的墙壁其实是柜子的门。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走着便走进柜子里了?
衣角被拉动了下,阳羽低头看起发现有几个小孩跟自己一起挤在这个半大不大的衣柜里,正努力的揭开自己嘴巴上的东西,血立即从缝隙里向外不断溢出。
怎么看都像是用树胶粘连起来的,这怎么可能揭的掉。
阳羽正思索着要不要帮他撕开时,猛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早被染成了血红色,再回头望去发现那群蹲在衣柜里的孩子下半身全是血。
它们都并没有穿衣服,明晃晃的光着全身来回跑,身体不但浮肿的厉害而且泛着尸青色所以以往都没太注意,这才看清它们下半身。
阳羽这反应过来这些可能是女孩,急忙挪开视线自顾自地说了句:“抱歉,我并不知道。”这份道歉明显对方是听不懂的,它们依旧蹲在衣柜里呜呜嚎叫着,粘稠的血液从那双粗短的大腿流落至地,阳羽于心不忍急忙脱掉自己的外衣帮忙擦。
虽然面前的东西可能连人类都算不上,更不用提到底是不是女性,可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温柔与教养让阳羽内心充满悲怜。
流血的地方是私密处,自己不可能伸手去擦,可也不能放任不管。
至少应该找个成年女性来帮忙吧,正思索着出门找人时身后的小孩将他拉进衣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关上了衣柜的门。
只听咯吱一声门响,有人进来了,不知来者是何人,阳羽也不敢轻举妄动。
衣柜外传来小孩的哭喊声,沙哑的声音透过木门传入耳中,听着脚步声似乎进来的人还有很多,也不知他们正在做什么没过多久那哭声便消失了。
随着哭声的消失阳羽这才注意到,一直蹲在自己身边的小孩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似乎有人在高声吆喝着什么吸引了阳羽的注意力,这声音越听越发的熟悉似乎好像是那名活佛!
阳羽心中一惊,自己住的院落和他的寺庙隔的很远,而且他的院落里一直都是人来人往如果被发现自己躲在这里,怎么解释的清!没等阳羽担忧完柜外紧随而来的是粗重的喘-息声,听的人耳朵发烫。
伴随着喘息声而来的是众人低沉的诵经声,这两种本不该出现在一起的声音搭配在一起格外的诡异,尤其那经文声仿佛一双无形的手,穿过柜门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体内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起来,皮肤仿佛撕裂般疼痛,意识也渐渐的被疼痛全部占据。
不知过了多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