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从心眼里觉得椅子上不配个真皮套,坐下去那就是在污损以及侮辱他高贵的腚。
宁檬二话没说,像从前老妈子秘书那样,轻车熟路地掏出面巾纸,一连抽了四张,起身到对面,上下左右地把纸铺在塑料座位上,然后坐回去,对陆既明说:“好了,您可赶紧坐下吧。”
她的动作纯熟而一气呵成,让陆既明无限怀念从前有个万能秘书的美好时光。
他带着怀念和一点由怀念衍生出来的幽怨,一屁股坐在四张面巾纸铺开的座位上,开始从杵在地上发愣,变成坐下以后愤怒地瞪着餐盘发愣。
陆既明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嫌弃:“这是人吃的饭菜?这能吃?这是猪食吧!”
宁檬很想抽他。猪得罪你了?猪很可爱好吗。
她觉得她要是不做点什么,陆既明能把那盘饭菜瞪馊了然后把自己活活饿死。
于是她噗的一声笑了。
笑声果然吸引陆既明抬头:“你笑什么呢?”他音调很不好地问,那是一个起高音开喷前的节奏。
宁檬一点不怵他“我可就要生气开喷了”的模样,说:“没什么,就是看你一副不动筷子还等着点什么的样子,想起一个笑话。”
陆既明挤着眉毛没好气地问:“什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