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人怡然自得地演着内心戏,如果对方看懂了,再沾沾自喜。
左尘一觉醒来就退了烧,到了第二天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他想去上班,却被夏寒直接按回了床上,“哪都不许去,再休息一天。”
“我都好了。”
“我说没好就没好。我给你请了两天假,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再歇一天。”夏寒本来也想给自己请两天,但最近活多,两边都只允许他请一天,不然就再也不用去了。夏寒没有办法,好在左尘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他也能放心出工了。
夏寒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饭我都做好了,自己热一下。”
左尘从来不会反抗夏寒,只能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夏寒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左尘,对不起,我没法陪你。”
左尘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夏寒捏了捏他的脸颊,“那我走咯?”
“嗯。”
夏寒又给他盖好被子,“乖,再睡会儿。”
手被握住,“夏寒…”
“嗯?”
“早点回来。”
夏寒在他唇上吻了吻,“好。”
左尘满意地松开了手,“路上小心。”
夏寒念着家里的人,担心他的病没好全,又怕他不好好吃饭,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容易熬到了晚上,迎面开来了一辆最新款的豪车,来大酒窖消费的客人一般都非富即贵,夏寒对这些倒也见怪不怪,他只想快点把活干完,跟主管说一声,早点回家。
一双高档皮鞋从车里迈了下来,夏寒也没有仔细看,等人走远了些,便埋头干了起来。
“好久不见。”
那人见夏寒没有反应,于是又走近了些,把这话又重复说了一遍。
夏寒被吓了一跳,他手里拿着水枪,猛一转身,滋了那人一身水。只见那人跳着跑开,夏寒连忙关了水,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衣袖给那人擦着,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啊,先生,对不起…”
“夏寒,你怎么回事!我看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主管见客人名贵的西装被夏寒喷了一身水,快步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
“对不起,主管,对不起,先生。”夏寒知道,这身衣服能合他好几个月的工资,要是计较起来,怕不是赔钱这么简单,可能连工作都会没了。只能不断鞠躬道歉。
“没关系,夏寒。”那人似乎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只听他对主管说道:“他是我的学弟,不碍事的。”
主管虽然讶异,但还是松了一口气,“那你们聊,我找别人给您洗车。”主管说完便识趣地走开了,夏寒却吃惊地抬起头来,盯着那个男人看了半天,“你是…”
“也对,你怎么会记得我。”男人轻笑一声,“张蒙。”
“张…”夏寒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突然啊地一声,“哦,是你啊,真的…变了好多,高了,也瘦了,都认不出来了。”
“知道臭美了,减肥了呗。”
“哦。”面对这个高中学长,夏寒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自从高中毕业之后,除了林乐,几乎和所有同学都断了联系,张蒙是谁,他只是依稀记得是个恶霸小胖子,高他们两级,和林乐是同班同学,当时林乐又矮又胖,总是被他嘲笑欺负,除了被自己教训过一顿之外,对这人便再没有多余的印象了。
两个人静默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还是夏寒先开了口,“要不你去接待室里坐着去吧,那里面有暖气,很暖和。”
“夏寒,我是客人,你对我应该用‘您’。”
这冷不丁的冷淡让夏寒有些无措,但他见惯了人情冷暖,既然人家不愿熟络,他也能马上转换了角色。
“是,您说的对,是我的错,还请您看在咱们是校友的份上,高抬贵手,不要向主管投诉我,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
张蒙看着夏寒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哪还有半点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影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多年的假想敌就这样在自己面前缴械投降,真是索然无味。可心中却依然涌起一阵风水轮流转的快感,当年人见人爱的万人迷,现在竟沦落到给自己洗车的地步,穿着被水淋湿的破旧工服站在寒风中,脸颊被冻得通红,手上都是皲裂的伤口,落魄,真是太落魄了。
不过,即便看到夏寒如此,优越感依然击溃恻隐之心,占据了制高点。
“你缺钱?”张蒙没有理会夏寒的恳求,昂首问道。
“嗯。”
“我记得你学习特别好,后来回母校老师跟我说你考上了北华大学的啊,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夏寒揉了揉冻僵的鼻子,“哪有啊,您肯定记错了,我没考上大学。”
“这样啊。”张蒙也不戳穿,只是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这是我的名片,你以后有事的话,可以联系我,毕竟,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哦,好的,谢谢您。”夏寒双手接过,看着那张名片,“是大公司的经理呢,您可真是年轻有为。”
“是啊。家族企业,所以我一毕业就能到这个位置。但是有钱人也有苦恼,太忙,而且,我更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去堵住那些老家伙的嘴。”张蒙不屑一顾地说道,“不过再怎么说,有钱可比没钱好多了,你看看,这车,这表,这光鲜亮丽的名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