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你就稍微配合下,到时候交给我,你是新人,出太大的矛盾会说你不尊重前辈……”苏辰斯拿着台本仔细想了想,转头笑着对韩至解说。
韩至从始至终一直低着头,这个时候头都没抬,直接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那就辛苦前辈了”。
苏辰斯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台本。
“苏老师,那里采访的人来了,您要不过去看下,越哥说要是临时有问题插入,你可以不作答。”
苏辰斯抬头笑了笑,“没事,我过去看看再说”。韩至抬头很快地看了眼苏辰斯,“那前辈还……”
“还回来的,你等我会。”
银色的手机开始震动。
“老李”?
远处苏辰斯正在和节目组商量提问的问题内容,韩至把手机拿到手里,震得手都麻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下一秒,电话停了,一则信息发了过来。
“季先生回国了。”
季先生?
韩至把手机放回原位,哪个季先生?
他突然想起圈子里的一个传闻,说苏辰斯其实是被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包养了,姓季。
信息向左一滑,“清除”轻轻一点,一切如初。
江榕在电视上看到了意大利的持枪抢劫事件,一对地点,居然就在江其恪住的公寓附近,新闻镜头拉近,一地的血。
江榕直接换台。
江奉彦喝了口茶,没有注意。
晚上,江榕直接打电话给了江其恪。
“你给我回来。我问过了,课程都差不多了,你到时候网上结课也可以,现在意大利旅游旺季,加上过节,各种恶性事件,你别吓我。明天就回来。听到没有。”
江其恪吓了一跳。
“什么啊……姐,我今天去看——”
“看!看什么看!”
“……不是,不是,我就路过、不是,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不严重,就是突发的,偶然,偶然。”
“就在家门口啊,不行,你给我回来我才放心。”
江其恪没有办法,先答应了下来。
和尼奥他们说的时候,江其恪保证回去就是让家里人见见活人,肯定偷着回来一起过圣诞。
尼奥脸上皱成一团,什么啊,都商量好了,趴踢都准备了,就连礼物——
礼物!到时候回来都给你带礼物!江其恪急中生智。
小伙伴们这才满意,放人。
江榕接到人的时候,看着江其恪白色羽绒外套拉链拉了一半,哈欠一个连着一个,就一个人站着,什么行李都没有,当下气不打一处来,“穿这么少!上车!”
江其恪笑嘻嘻,长腿一跨,窝进了副驾,亲昵地搂上江榕,“姐……放心啦”。
江榕没好气,“没时间带你去买衣服了。你季伯伯身体不大好,今天早上进了医院,爸爸已经过去了,我们待会也过去看看”。
“哦……没什么大事吧……”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严重。”江榕发动车子,江其恪困得要死,直接放下靠背,一路睡到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氤氤氲氲。
还有些好闻,江其恪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激出来了,墙体全白,白得过分,就连脑子里也全白。一回家就没了脑子,是江其恪的正常状态。
门还没打开,江其恪就听得到里面的嗡嗡人声,啧,没病都吵出病了。
等到江榕拉着他进去,大家一听是江家人来了,都稍稍让出了一条缝。
季膺德笑得和蔼,手上插着输液管,眼神浑浊,看上去是有些疲惫,但依旧打起了精神应付,江其恪看着都过意不去。
“季伯,我是其恪。”
“呦呵!画家来啦!”
一众人都极为配合地笑了起来,坐在一旁的江奉彦直接白眼。
江其恪也不好意思,笑着讨了两句喜,逗得大家笑了笑,就慢慢退到后面去了。
江榕也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江其恪,也由他去了。
门一关上,江其恪直接打了个喷嚏,内外温差太大了,他脑子更加不清楚了。
这是一栋独立的住院楼,周边的景色却是最好的。隆冬天气,窗外居然看不到一丝枯黄。
“……看到没,季平廷也来了。”
“他来干嘛。给谁找晦气呢。”
江其恪皱了皱眉,稍稍偏了偏头,烟雾缭绕,安全出口的门里站了三四个正装打扮的官员,此刻正靠着扶手抽烟。
“给谁找晦气我可不知道,不过这次他的晦气却是实打实的……”一下吞云吐雾,迷迷瞪瞪。
围着的人好奇了,“怎的?”
“夏家老母要死了。临死前逼着夏牧辽卸了季平廷的职务,让给夏家人,就夏牧辽的弟弟,夏维辽。”
众人神色莫名。
“嗤……有好戏看咯。季平廷这次,可比上次要死在中东还惨吧,面子都没了。”
“季?也就他,母亲都改嫁了,还姓季?谁认?两姓之辈,两姓之辈,啧……做母亲的那样,做儿子的还会有什么气节,也只能啃着一个姓来装装面子。”
“哈哈哈……邱毅你倒是看得毒!”
那个叫邱毅的矮个子男人,颇有些得意,脸上的肉堆成了两块。
江其恪觉得莫名其妙,他妈的背后怎么说话呢!
“咳、咳咳……”江其恪猛地推开安全门,“哎呦,叔叔们哟!你们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地方抽烟呢!季伯!季伯!的身体!还!要不要!好啦!啊——啊!”
嗓门老老大,引得季膺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