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劝下外公外婆,说道:“哎呀,爸妈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我这不正要给悦悦打电话让他过来这边住么。”
说着她去拿手机,给姜思悦拨了电话,结果没有人接听。盛母以为是姜思悦还没起床,毕竟今天周末了,就打算一会再打一次。
姜思悦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他睁开眼,觉得头晕得很,看了眼房间的装修觉得眼熟,以为是在盛景行家里。
想到这里他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头实在太沉了,完全不想起床,等闭上眼,他才猛地想起自己昨晚跟朋友喝了很多酒。
姜思悦像做错事了一样心虚得突然从床上坐起,想着自己又不听话喝醉了酒,盛景行会不会生气,这样想着他不顾宿醉晕得厉害的脑子,要穿鞋出去。
等他看清地上毯子的颜色,才慢慢想起来这里不是盛景行家,而是他的小别墅,而他已经和盛景行分开几天了。
姜思悦又把放下去的脚抬上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坐在床上发呆。
昨晚为了照顾他而留宿这里的二狗子推门进来,扯着嗓门叫他:“悦啊,快起来……原来你醒了啊,赶紧的刷牙洗脸下去吃早餐,妈的你这里也太远了,又打不到车,老子像狗一样跑了几公里才买到的早餐。”
姜思悦抱着头又躺了下去,二狗子担心地走过去看他,问道:“悦儿,要不先吃点药?你昨晚喝得太多了,醉得像只死猪一样,一个劲说胡话。”
姜思悦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听二狗子说了这句话,忍不住看他一眼,二狗子又怎么敢在他面前说他昨晚一直喊盛景行名字的事,就怕又勾起他的伤心事。
于是二狗子打着哈哈说道:“也没什么啦,就是一直瞎哼哼,把口水都流在我外套上了。”
姜思悦这才放心地别开眼,闷闷地说道:“改天我买一件新的给你。”
二狗子连忙摆手:“别这么见外,老子又不是缺那么一件衣服的人,你醒了赶紧起来吃早餐,我可不想一天都在这里伺候你这个醉鬼。”
出去前见姜思悦还是一动不动的,二狗子又吼着催他,姜思悦不胜其烦,这才慢吞吞下床去洗漱。
等他收拾好自己,拿起手机才看到有几条未接电话,都是盛母打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事,他拿着手机在想要不要打回去,可是想到他和盛景行已经断了关系,要是还和他的家人有什么联系,也十分尴尬。
而且盛母对他那么好,他怕自己越来越舍不得那个家的温暖。
他把手机放下,因为愧疚,走路都心不在焉的,磨磨蹭蹭才下楼,二狗子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吃了,买的还是烧麦和豆浆。
可能是胃还不舒服,头也还晕着,没有食欲,姜思悦第一次觉得烧麦这么难吃,吃了两个就咽不下去了。
二狗子胃口还是一样好,把他那份吃完,见姜思悦不吃了,又把他的拿过去吃,一边吃一边问道:“悦啊,你家二楼怎么都关着门啊,里边不住人的么?昨晚我还想在二楼找个客房随便住一晚,结果门都打不开。”
姜思悦想起来二楼是他和盛景行的婚房,顿时更难受了,这个小别墅还是姜老爷子送给他和盛景行的,只是盛景行都不怎么过来,以前他也觉得自在,将二楼锁上,就能把这件事忘在脑后,现在反而有些不太自在了。
盛母提着饭菜还有刚熬出来的骨头汤去医院给盛景行,随口说了句:“悦悦今天早上怎么都不接电话,难道还没睡醒?”
盛景行没有想到姜思悦居然决绝得连妈妈都不顾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吃饭也如同嚼蜡。
盛母说道:“不行,悦悦自己在家我不放心,也没个人给他做饭,一会我过你那边一趟,把他带回去。”
盛景行怕母亲过去后发现姜思悦不在,他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姜思悦的事情,也不想跟母亲说他和姜思悦分开了,毕竟盛母还不知道他们俩曾经有过亲密的一段,万一坦白了,按照自己母亲的性子,非要挖地三尺问个所以然来。
他不打算现在说,因为他最近已经够烦了,而且头上的伤还在发痛,暂时能少一事就先少一事,等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跟母亲坦白。
见盛母真的要去,盛景行连忙喊住她,说道:“妈,悦悦他不在我那边,他这几天都在姜伯父那边,您就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