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在我手上,皇兄自然会想尽法子拿回去,以往我去各地审查,都会将另一半虎符交给王琛,今时他不在,刘念被降职,这半个虎符的下落皇兄肯定关心。”
翟南还是少年时,边境几次遇袭,翟元帝为昭显对他的重用,将兵权全权交给他,翟元帝心思诡异,一步做法多重心思,明面是想翟南退敌,实际并不认为翟南能成才,更希望他死在战场上。
在京的翟南藏拙,可到了战场,稍不注意就是死,在此生死一线,他何能不全力以赴?
后来长平军建立,翟元帝想拿回兵权也难了。
陆池点点头:“我以前就想你总不在京城,是不是为了躲避皇上。”
翟南坐在他对面,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去各地审查既是为了巡视当地作风,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陆池道:“如今三皇子和太子的斗争越演越烈,皇上虽有放纵之势,可也能看见他明里暗里施以压制的手。”
翟南道:“他们两个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皇兄这座五指山,我担心的是巫国。”
“何解?”
翟南道:“苍穹频繁进宫,我不信他没有目的。”
陆池道:“巫国如今已对翟国称臣,即便它曾经是头狼,也是被拔去利爪的狼。”
翟南呼了口气:“但愿吧。”
可就像为了证明陆池在新婚之日对翟南说过的话一样。
这一年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年。
翟南“仗势欺人”的波澜刚沉淀,陆国公府又刮起了大风。
寒冬腊月,那的确是个让人如置冰窟的消息。
陆商怀孕了。
揭秘这件事的正是翟纪的侧妃。
先不论他们夫妻的恩怨情仇,就侧妃把事捅到太子生母皇后跟前,摆明了不想翟纪好过。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翟纪手中的棋子,兵部尚书被查出以权谋私。
贪污、贩卖人口、玩弄童女...任何一项单独拎出,兵部尚书都是死罪。
翟南和陆池依旧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不妨被人求上门。
相对来者的焦急,翟南夫夫可谓是气定神闲。
陆斐就一个意思,想请翟南出面,保住陆商。
陆池听后,连连冷笑。
翟南静静地看着陆斐。
陆斐咬了咬牙,说:“王爷,少一亲不如多一亲,只要您出手,日后陆府任凭差遣。”
翟南不明所以:“你能帮本王什么?”
陆斐说:“王爷除了选择和三皇子结盟,难道还打算单打独斗?”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暗示的意思怎会不知晓?
但翟南既然装傻,肯定会装到底:“本王今时的地位无人能及,是傻了不成才舍弃自己的亲皇兄,选择与尔等同流合污?”
陆斐道:“王爷何来这等错觉,若真是如日中天,又岂会被故意冷落一月余都未有人替您说句话?”
翟南笑道:“那就要问问陆大人在这些人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了。”
陆斐道:“王爷您是聪明人,三皇子目前虽有颓势,可也不能否定,他比太子更适合那个位置。”
翟南怒而拍桌:“放肆,你将本王置于何处?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
陆斐担忧他发怒,可想到陆家,仍咬着牙挺着胸膛:“王爷,臣也是为了您,南王府和陆国公府结亲,已是一家人,如若商儿真与三皇子结成好事,日后三皇子登上大统,对您也是利大于弊。”
事已至此,这些人的狼子野心也藏不住,既然藏不住,不如大大方方让人知晓。
翟南面色生硬道:“你就不怕本王将今日之事告知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