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叹道:“多谢刘大人关怀。”
刘侍郎瞥了翟南一眼,正好跟他的目光对上,唇角微勾:“只可惜我等说不上话,不能为七王爷解忧。”
这暗讽意味如此明显,翟南就是躺枪也是对着他发的。
翟南亦笑道:“七哥,我看刘大人一片真心,不如你日后多去他府上坐坐,若再有个意外,刘大人必定能为你赴汤蹈火。”
刘侍郎想借机侮辱翟南,意思传到,可效果不佳,翟南贵为一军之帅,受尽风沙,练就一身厚皮,早已刀枪不入。
说风凉话反受风凉的刘大人面有菜色,向凉王请辞后拂袖而去。
凉王甚是隐晦地无奈看了翟南一眼。
翟南绕去翟元帝的寝宫。
入了内,看见翟元帝换了常服,坐在塌上品茶。
翟元帝赐座,又让宫女端上茶水:“一块用膳吧。”
翟南谢恩。
宫女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摆好早膳。
翟元帝也不问他的来意,花了小半个时辰吃完早膳,宫女又端上生果与点心。
翟元帝跟他闲聊:“倒卖官员之事必须给百姓一个交代,老七住在你那,你回去后开解开解他。”
翟南道:“七哥心里清楚,皇兄不必担忧。”
翟元帝点点头,抓了一小把内侍剥好的核桃肉,捻着细嚼慢咽。
翟南也吃,谁也不说话,一时间殿内静谧无声。
过了会,翟元帝挥退伺候左右的宫女内侍,只余兄弟二人与常公公。
见他有话要说,翟南喝茶润口,静待他发声。
翟元帝问:“孙淮调任东山,户部尚书一位空缺,你可有想法?”
翟南道:“臣弟整日奔走军营,对朝廷同僚不甚熟悉,实在不知如何应答。”
翟元帝说:“朕倒是觉得两位侍郎不错,只是陆斐年轻,怕压不住人,而许恒有能力,但…”
许恒今年已过三十,论资历要比陆斐深,可他出身寒门,能官拜侍郎已是极致。
翟南见他心有决策,便顺着他的意道:“臣弟认为纪儿所言有理,孙尚书虽有失责,也已为其错误付出代价,皇兄不如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陆斐是年轻,可能力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