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后又没长手。”安景瑞察觉到陆言修轻柔的动作后,又重新趴了回去,但是嘴上却不忘喃喃着什么。
他不上药是为了什么?这些伤全在背后,他自己是上不了了,只能让别人帮忙,但是他这里一天到头就能见着红杏一个外人,上药?让红杏给自个儿上药么?就算陆言修愿意,安景瑞也丢不起那个人。
听到安景瑞的话,陆言修的动作更轻了,眼中还有些愧疚,这件事的确是他疏忽了。
那日从清和那里回来,原本是想亲自给安景瑞上药的,不过回来的时候被陆远一打岔,回来之后刚开了个头宫里又出了幺蛾子,这一来二去,也就搁下了。
谁知道自己这一搁下,安景瑞却一点儿药也没上。
“不是,我说你是属狗的么?”见陆言修不说话,安景瑞却开始叨叨了,开始数落着陆言修的不是,见陆言修不反驳,便越说越起劲,“你轻一点儿会死么?”
这些日子陆言修几乎颠覆了安景瑞的认知,以前陆言修在床上向来是个君子,连复杂一些的动作也不会做,现在何止是复杂一些的动作?什么花样都出来了,有些花样安景瑞以前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下次我会注意。”陆言修看着安景瑞身上的伤情,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前些日子的确是他失控了,对于安景瑞的指控,他照单全收。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安景瑞听到陆言修这话,差点儿没从床上蹦起来,横眉看了陆言修一眼,下次?什么下次?
现在他都已经是这样了,真遇到了下次,他还不被做死在这里?
若是寻常人,听到这样的质问,准得连忙保证“没有下次”“是口误”之类的话语,但是陆言修并不是寻常人,而且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有没有下次,就要看景瑞够不够听话了。”陆言修说着,手指在安景瑞的背上滑了滑,安景瑞为了方便上药而脱掉了外裳,现在倒便宜了陆言修。
安景瑞一听到陆言修的这个语气,几乎是下意识地,背上的寒毛就立了起来,这些日子,安景瑞对陆言修的变化也基本上摸了个大概,每当陆言修同这样的口气说话,自己就要倒霉了。
“我……”安景瑞咽了咽口水,好汉不吃眼前亏,身上有些小嚣张的气焰立刻就收了起来,语气也软了不少,“我还不够听话吗?”
“不够。”陆言修捏了捏安景瑞的后颈,也不知道是怎么捏的,让安景瑞一下就软了身子,“逍遥可要再听话一些。”
安景瑞感受着自己背上越来越温热的气息,手中捏着被单的手紧了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陆言修是越发地喜怒无常了,刚刚聊天还聊得好好的,自己一没说离开二没说回去,怎么又惹他发疯了?
“你……你的手在做什么?”就在安景瑞在心中寻思着自己刚刚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太对的时候,就发现了陆言修的不对,陆言修的手,似乎越走越偏了。
“逍遥说呢?”陆言修的手指划过手下的沟壑,在中间停了停,又在沟壑旁的山峰上捏了捏,顿了顿之后,似乎发现手感不错,又捏了一下。
“有事说事,别……别动手动脚。”安景瑞说着身子动了动,企图将陆言修从自己身上摆脱下去,但是陆言修又怎么会如他的意?
“逍遥又开始调皮了!”感受到安景瑞的动作后,陆言修就着手下的地方,手挥了挥,轻轻拍了一下,这一下拍得极为有技术,没有让安景瑞感觉到太多的疼痛,但是声音清脆,不容忽视。
听到屋内传来的声响,再感受到臀部传来的触感,安景瑞的动作顿了下来,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他居然被,居然被打屁股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陆言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的亵裤给扒了下来,也就是说,刚刚陆言修的手掌,是直接触碰到自己的……
想到这里,安景瑞脸上的颜色又深了一分,似乎随时都会开始冒烟似的。
“下次可不要这么调皮了,”陆言修像是没有察觉到安景瑞脸色的变化似的,依旧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毕竟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罚的。”
安景瑞则是感受着陆言修温柔的话语,轻柔的动作,以及强势切不容反驳的行为,有些无语凝咽:
现在这个陆言修是谁?将他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不器还回来!
“不器。”感受着陆言修越来越放肆的举动,安景瑞手中紧了紧,身体也缩了缩,“咱们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