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跟着少爷,周女士让我别帮他,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只要他还有口气在,我就不要出手。”
周伯叹道,“周女士,这是在磨砺他。我未曾见过已故的周芷小姐,但听说,她对少爷多有溺爱,把他惯得骄纵任性,却又过于单纯。前者倒是无所谓,以他的出身,大可以活得恣意点,而后者,那可就是致命的了。”
梅衫衫点点头。
这倒不是危言耸听,卫修他若是脆弱一点,岂不是要被卫永言和郑倚菱逼上绝路吗?
她正要继续追问,这时,楼上传来卫修的声音。
“衫衫,宝贝,衫衫……”一叠声地唤她,一声比一声急切。
周伯做了个请的手势。
梅衫衫的脸没来由地热了热。
小混蛋,穿个衣服,又要耍什么花样!
窗外落叶缤纷,鸟声啾鸣,是个温馨悠闲的秋日早晨。梅衫衫的背影匆匆消失在楼梯口,周伯端茶,浅啜了一口。
嵌合体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他觉得,怎么说呢,这事吧,好像冥冥之中也很公平?
那个被吞噬的小兄弟,差不多就是,“你吃了老子,ok的,没问题。反正你以后的后代,都只会是老子的后代——如果你有的话。”
很酷,很朋克了。
……
梅衫衫上了楼,推开卫修的房间,只见他站在穿衣镜前,青松般颀长挺拔,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一双长腿惹人嫉妒。
他手里拎着条领带,见她进来,他眼眸一亮,又委屈道,“宝宝,我不会系领带,你帮我。”
梅衫衫浑身一颤,“你……正常点。”
他平日都是休闲装扮,很少穿正装,上回去参加余氏上市酒会,领带也是她给他系的。
但要说他不会系……谁信啊。
反正就是要撒娇,享受她为他服务就是了。
梅衫衫嗔了他一眼,接过领带,先把他的衬衫领子竖起来,再将领带环过他的后颈。
卫修垂眸,白嫩纤细的玉指灵活地摆弄着那根丝质的带子,交叉缠绕,他倏然抬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梅衫衫望着眼前颤动的喉结,张口就咬,气道,“我都快打好了,又弄散了!”
卫修被她咬得颤了颤,更委屈了,“你居然为了领带,家暴我。”
梅衫衫冷笑,“你敢跟我比比,谁身上的牙印多吗?”
……不敢。
好在天冷,长衣长裤大高领遮得严实,这要是夏天,她都不好意思穿裙子!
梅衫衫想着,又愤愤地咬了他一口。还不解气,干脆在他颈侧吮出了一颗草莓。
卫修从镜子里看到,揉了揉草莓印,突然道,“宝宝,我一会儿要去参加剪彩典礼的。”
梅衫衫:“……”
“电视和网络都会直播。”
“……”
梅衫衫呆愣数秒,蓦地转身,冲到梳妆台前,翻出一管遮瑕膏,就要往他脖子上涂。
卫修拼命躲,嚷嚷着,“不行不行!这是爱的印记,我就要带着去,不能遮。”
梅衫衫急得跺脚,“不许躲!这样太不像话了……你乖一点!”
在房间里你追我躲,不一会儿,梅衫衫就气喘吁吁,捂着心口。
卫修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快快,快坐下……”
趁他不备,梅衫衫举着遮瑕膏,眼疾手快地在那块暧昧的红痕上一阵猛涂。
“……你好奸诈!”卫修捂着脖子,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