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念初转脸,眼神里传达的都是不信。
林声就轻笑着,右手握着左手,掌心传给指尖温吞的热度。“真的,家里有爷爷,到了医院小姨和嘉月都会来,三月也快得空了。”
听着她说话,郑念初抓住她的右手,握在手掌中,收进衣袋里,撑得口袋鼓起一大团。“对不起。”她说,“是我太较劲了没有回来陪你一起。我知道,我已经不小了,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才是,可是我一直没有去想,固执地等年限。是我,是我不好,我小心翼翼,总是不顾及你的感受。”
“我也是。”林声把头靠在郑念初的肩膀。那不厚的,如今支撑着她的肩膀。“我们都变懒了。”
其实那不是懒,是安稳。如果有这样没有硝烟的温和方法,其它的路都让人畏缩。
她们谨慎小心,林声怕伤害到郑念初,郑念初怕伤害到抚养她的长辈。林声便只能顾忌着她的顾忌。多米诺骨牌的每一个环节都被保护着,颤颤巍巍地矗立。那么在这其中牺牲的,身体的微微起伏让郑念初感受到了这一刻的真实。
她们之间冰封的时间终于缓缓流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