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岁摔到墙角,按着胸口咳嗽两声,很快翻身而起,眼看着又要攻来。
“阿岁,可以了。”水笙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出声阻止。
剩余那四个花男早就围在了她的身侧,擦脸的擦脸,抹药的抹药,忙得鸡飞狗跳。到了此时,水笙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点红,看起来稍显滑稽。
她恶狠狠看了小五一眼,又将视线移开,转而看着羽鸿意。
“你究竟是什么人?”水笙问,“即似我的族人,又不似我的族人。”
说这句话时,她又恢复了那种拿腔拿调的感觉,故作高冷,叫人生厌,反倒不如刚才与小五互殴时鲜活。
“这位姑娘。”羽鸿意皱着眉头,已经不是很想与这女人说话,“我们今日才初次见面,萍水相逢,你不觉得你有些无礼吗?”
“无礼?”水笙笑了,“我生而高贵,怎会无礼?”
羽鸿意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他眼看着小五又要按捺不住,按了按小五的肩,默默走到慎思背后,拒绝与那女人交流。
隔着慎思,水笙所散发出的控制与压制之势果然再也传导不到他们身上。水笙说她生而高贵,从这血脉压制上来看,大概还真对了一半。可惜这压制只能针对花男,一旦面对毫无花族血脉的普通人,就一点用都没有了。所谓生而高贵,在普通人面前,也只是个无稽之谈。
可水笙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她看着慎思,又看了看角落里的赵磐,目光中充满鄙夷,比看着花男时还要鄙夷。但在鄙夷之外,她的眸光里又充满着不甘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