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这时才从妈妈怀里抬起小脑袋,两只眼睛有些发红,却不是因为哭的缘故, 她看了眼爸爸和平平,又埋了回去,低低的声音发出来:“妈妈不是怪胎, 哥哥也不是。”从懂事后就很少叫平平哥哥的, 这时候却轻易叫出了口。
袁珊珊心里一疼:“对,妈妈不是,平平不是,安安更加不是, 有妈妈和爸爸在,我们会保护好平平和安安的。”
“对,我们回家,我们一起回家。”许言森哪里顾得了什么寿宴和一堆客人了, 眼里只剩下他媳妇和孩子,看到后面追过来的言州, 摇下车窗说,“州哥,你帮我查一下,老太太跟这个胡家以及张家到底做了什么交易,拜托你了,我先送孩子回去。”
“好,安安没事吧?跟安安说,伯伯这就回去替她揍小混蛋去。”许言州毫无原则地站自家侄女一边。
“帮我照顾我师父他们。”袁珊珊想起被她丢在里面的师父一行。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许言州拍胸脯揽下来,他实在担心得很,袁珊珊平时多么从容自信的一人,孩子要出了什么状况才能让她如此不顾一切,越是不容易出状况的人,一旦碰上了事才越让人担心。
许言森挥挥手,发动了车子开了出去,袁珊珊将两个孩子都揽在怀里,听两个小的发出的抽噎声,安安的泪水也滚落进她脖子里。
这一刻袁珊珊十分后悔自己将异能传给了女儿,如果没有这异能,安安就跟平平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享受任何一个孩子会享受到的童年,悔意不断地啃噬她的心。
许家老宅,老爷子也十分动怒,想了想起身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门作客的人居然骂主人家的孩子是怪胎?真是岂有此理了,莫非以为他老了就如此打许家的脸面?
许大伯夫妻留下来招呼其他客人,许父许母跟着老爷子一起过去,要不是顾及老爷子的寿宴,许母早想闹大了,什么玩意儿?幸好孩子让珊珊带走了。
三人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许父刚要伸出去推门的手顿住了,因为里面其中一个声音便是老太太的,所以说今天的事情还跟老太太有关?许父的脸色也阴沉阴沉的,冲着一个孩子来算什么事!
“你看看,我孙子的脑袋都磕着了,明明是他们欺负我家孙子了,现在却对我们摆起了脸色,我家孙子在家一向懂事,什么时候把大便拉裤子里了,说不定就是你们家那个怪胎动了什么手脚,不是你跟我们说那个丫头跟她生的小的都是怪胎的吗?”胡老太太尖锐的声音。
“先给孩子收拾干净了,有什么事过后再说,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们一个说法。”老太太劝道。
“说法?什么说法?拉倒吧,看看你现在在这个许家还有什么地位?反正你们这许家的门我们再也不会进来了,来一回让我们家孙子受多大委曲,张家那边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也不看看你姑娘如今什么情况,想找个以后给她养老摔盆的?你看张家谁肯答应,要不是我家儿媳妇在里面做工作,就你们许家害了人家一个儿子,又害死人家一个孙子……”胡老太太不依不饶地骂道。
“别,千万不要,咱们当初说好的,过继一个张家小孩到我外孙名下,你们不能中途反悔,其他的,我肯定会想办法补偿你们……”老太太哀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外面站着的三人耳里。
老爷子怒道:“砸门!把门给我砸开来!”
许父也早听不下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老太太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是她告诉胡家人,自己的小孙孙是怪胎?许父从没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愤怒的,就算许蕴淑和张成海闹出一桩桩的事,他也没迁怒到老太太身上,从没想过要出手对付过她,现在却后悔不已。
愤怒的许父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原本外面老爷子突然响起的声音就惊到了里面的人,现在门板被砰地踹开来,胡老太太先尖叫起来,老太太看清外面站着的三人吓得一哆嗦,随后便瘫软了下来,显然她也清楚自己背后干的事情见不得光,老爷子有多厌恶张家的人,没谁比她更清楚了。
老爷子看向老太太的目光失望无比,许父按住许母的手,冷冷地对里面这对老夫妻说:“只要我在许家一天,许家就永远不会欢迎胡家的人,从今天起,许家跟胡家井水不犯河水。”
胡老爷子羞恼不已,从没像今天这般丢脸过,等于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了,抱着孙子就往外走:“你们……欺人太甚!”
“再欺人也没指着你们家孙子儿媳骂怪胎的,什么叫言传身教,你们胡家人大概从来不知道吧!”许母忍无可忍反击道,一个小孩子怎么懂得骂别人怪胎的?还不是大人从来不注意,当着孩子的面经常提起,一想到这场景许母就气得心口直疼。
胡老太太也没脸再待下去,她能指着老太太鼻子骂,可在老爷子和许父面前却直不起腰杆,也灰溜溜地跟在后面走了,早知道外面有人听到,她就控制一下等到人口时再找老太太算账,哪里就知道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如果袁珊珊在这儿,就会告诉她,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当真以为自己不会反击吗?既然说她是怪胎,就让他们充分体验一下什么才叫怪胎!
老爷子慢慢走到位置上坐下来,好一会儿才有声音响起,无力得很:“你说你这折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