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懂了:“喝西北风是什么意思?”
好吧,原谅乡下小哥儿不懂俗语,林立轩笑儿道:“就是没饭吃,挨饿,只能吹西北风,吃土。”
没饭吃?挨饿?吃土?这几个字就像铁锤一样重重儿心上,对于大胃王吃货来说,最可怕的词莫过于此。
自从尝到了饱的滋味,就再也受不了忍饥挨饿的日子。
儿一副受惊的模样,林立轩笑着儿的手,只是一触碰,便觉冰冷刺骨,林立轩皱眉道:“手这么凉,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已经穿很多了,就是手有些凉儿自己没觉得哪里不对,以往每年最冷的时候,他差不多也是穿这么多衣服了。
林立轩无奈的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他冰凉的手,冰冷的手指猛地触到暖热的掌心,一时只觉得滚烫无儿想缩回手,却又舍不得离开那温暖。
两人走到天桥附近,林立轩远远就瞧见了那卖字为生的黄远,他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翻看一本书,他摊位的生意就跟北风呼啸卷起的砂砾一样的凄凉。
他们最开始的简陋豆花摊子能开起来还得感谢对方的帮助,不但借了板凳碗筷给他们,最初的那几天还帮他们照顾摊位,只是后来说怕影响他们生意,黄远就不去了,林立轩对这个模样普通的热心肠书生极有好感,走过去跟人打招呼,对方一见他,惊喜地从书册里回过神来大叫:“是你呀!”
黄远站起来挤眉弄眼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林立轩,又瞥了一下儿牵着的手,一瞬只觉得吹过来的北风比之前更冷了,他笑着打趣道:“小嫂子也来了?”
被打儿脸红的跟方才林立轩握住他的手掌一样滚烫。
林立轩笑眯眯的,突然看向对方木桌上摆着的一堆写好了的信纸,黄远顺着他的目光,就跟被摸了尾巴的大猫一样跳起来,赶紧把那一堆纸藏起来。
“你在模仿我的字?”不是林立轩自恋,实在他的字太好认了,他有一些习惯,有些笔画会比较特殊,对方不但模仿他的字,就连他写字的习惯也一并学了去。
“嘿嘿嘿嘿。”厚脸皮的黄远不好意思地笑,没办法,他也不想的,但是林立轩的字就是招人喜欢,他学了对方的字后,生意红火多了,以前他写的字根本卖不出去,最多就几个不识字的找他写信罢了,谁知道,后来还真有人买了他写的字,哈哈哈,虽然也只卖出了两三回……
林立轩不在意别人学他的字,他的毛笔字也是从小跟随外公学习的,外公的笔画习惯,他这个外孙也一并捡了去,看到黄远这似曾相识的字体,难免有些感慨。
儿也是照着他的字体学的,为什么儿的字就产生不了感慨?儿写的字目前还只能说是“有模有样”和“方方正正”。
“哎,你们是在县里闲逛吗?”
“不,儿想租一家铺子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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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虔诚(一更)
一听到林立轩这话, 黄远睁大眼睛, 双手合掌一拍, “正巧了, 我三姑妈家有间店铺正要出租。”
黄远口中说的三姑妈倒不是他真正的三姑妈, 他们有没有亲戚关系他不知道,对方跟他母亲认识,母亲说她是三姑妈他就这么叫了。
三姑妈姓朱,是个寡妇,据她自己说, 丈夫早死了, 她一个人带着十三岁的女儿过活, 三四十岁的妇人, 一身都是病, 三天两头这儿疼那儿疼, 不是左手抬不起来,就是腿脚走不了路,家里全是各种药材。她名下的这间铺子, 据说是过世丈夫留下的, 她们孤儿寡母,平时就靠给人做针线活维持生计。
一听林立轩要租店铺,还是侄儿黄远介绍过来的, 朱姑妈笑的可开心了,什么都没问,就答应要租给他们, “我丈夫啊,死得早,那边的家人亲戚早不来往了,这间铺子是他留给女儿的,我身体不利索,手水肿的厉害,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拿不起来,远啊,你母亲前段时间让我跟她一起做衣服,我也拿了一些布料回去……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的手受不了,真受不了啊,你看,我的左手肿成这样,稍微累一下,就疼得厉害,你要跟你娘讲清楚,真不是我不愿意,我很感谢她教我做衣服……”
黄远笑着点头答应:“好的,三姑妈,我肯定跟我娘讲清楚。”
朱姑妈笑的牙不见眼:“要说清楚说清楚。”
“就是你要租我的铺子吗?哎呀,这一看就是个正经人物,是跟黄远那小子读书时认识的吗?看见你这模样我就放心了,那铺子是我丈夫留下来……我很爱惜的,如果不是远小子介绍过来,其他不三不四的人我才不会租出去。”
朱姑妈一边絮絮叨叨跟他们说着,一边领着他们去看房子,她家的铺子在两条街道交汇处,正是往来客旅摩肩接踵的地方,地段好,店铺也宽敞,朱姑妈拿出钥匙把门锁打开,一推开门,就有股闷热的气味从里面喷了出来,进去后,木板隔了风,人也暖和了,林立轩放儿的手。
这店铺估计有个一年半载没人使用,久不居住的房子或多或少有股霉味儿。
“房间好大儿感叹道,他也见过不少县里的店铺,刘姑妈的铺子算得上中等水平,铺子里的桌椅板凳和柜台干净整洁,表面上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