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姜局?”阿清见关凌对他的评价无感,拖上姜虎。
姜虎听到叫到他,抬起头,仔细想了一下说:“关凌啊?还成,没几人比得上。”
“还成”跟“没几人比得上”,挺相反的话,姜虎说得那个叫自然,关凌抬头哭笑不得地回:“得了啊,干正事。”
阿清摸摸头,看著关凌近四十岁,但眼角眉梢都有独特气质的脸,再看看他身边那阳刚英俊的男人,莫名地觉得,其实关凌,跟姜虎更配。
这种配法,无人比得上。
哪怕跟现在的商总跟那个比关总长得更俊美的年轻人比也亦然。
阿清在关凌手下混了这麽多年,关凌该给他的都给了,给得比他要的还要多上一点,自然,他对关凌是死心塌地的。
人一死心塌地,就容易护主,所以洪康和那新来的年轻人,名叫安然的年轻人笑著说话时,站一边的他仅只是点了个头。
安然是来给商应容送午饭的,送完就走了。
他走後,洪康看了眼阿清,笑著问:“怎麽?不喜欢啊?”
阿清怕他误会,只好解说:“没什麽不喜欢,我老板他都不在意,我在意什麽?就是觉得长得像有点别扭,还说他是关总第二,他长得只是有点像关总,干嘛说他是关总第二?我觉得他自己做他自己就挺好。”
“嫌他搭你家关总的顺风车了啊?”洪康停下脚步,打算推开楼梯间的门。
他们没坐电梯,走的是楼梯,刚也是在楼梯间正好碰上自楼梯而下的安然。
老实说,洪康觉得这个安然也挺不错,年轻还懂得低调的年轻人不太多。
“这倒不嫌,”洪康的口气比较轻松,阿清也挺轻松地回答,“商总要是真跟这位安公子成了,我们都松一口气了,我老板是有这个雅量祝福商总的,你知道的。”
“呵,”洪康轻笑了一下,推门的手也停了下来,眉眼间的笑意更是淡了下来,“关总雅量谁人不知?他现在是恨不得商总找著新人好跟姜局正式在一起吧?”
阿清见到他的脸色,也含糊地笑了一声,打算推门赶紧各回各的办公室,把这事揭过。
但洪康却没停下话,还拦住了阿清推门的手,并严肃地对阿清说:“叫关总这时候千万别寄离婚书过来,要不後果自负。”
听到这话,阿清的脸也沈了下来,“我们关总这点智商还是有的,洪总太c,ao心了。”
阿清面带怒色,洪康也并未见此收敛,他只是认真地告诫阿清:“让关总也别妄自菲薄,我明著告诉你,商总并没有把安然当回事,只是这是唐总塞过来的人,他不能削唐总的面子,至於他以後能不能代替关总那是以後的事,现在商总的心思还全在关总身上,关总就是想换回自由身,也最好等个两三年……”
阿清不耐烦打开他的手,“什麽最好不最好?你们还有理了?凭什麽还等商总找妥新欢我们关总才有自由身?哪来的王八道理?”
说著他就推开了门,但还是按捺不住火气,转过头对著洪康吼:“就是你们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压他,让他忍,让他什麽事都顾全,让他什麽事都要排在他自己本人前面,他才在能走的时候走得这麽头也不带回,我也明著告诉你,别欺压得过份了,关总是不介意你们让商总找好了新欢再办离婚手续,但你们也最好都客气点,对他放尊重点对你们没坏处。”
说完他转过头就想大步离开,但转过脸,却对上了白发男人的脸。
阿清愣住了。
商应容尽管满头白皮,但因著那张得天独厚的好皮相,哪怕五官因过於削瘦凌厉得就像柄沾著血的剑,而眼神更是冷酷得像柄泛著寒光的刀,但这些在他身上增添的只是另类的英俊。
哪怕他外表变了,在气势上,在外人眼里,属下眼里,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容广老板,这点,不会因关总的在与不在有什麽改变。
所以,这时的阿清饶是也是身经百战的情报人员,这时也不敢直视他的脸,他迅速退後两步,靠上墙壁,稳往了点刹那发塞的心,才敢低头低低叫了声:“商总……”
“嗯。”商应容应了一声,与他错身而过。
阿清以为他就要下楼时,走了两步的商应容回过头问他:“关总怎麽样了?”
他问得温和,阿清不得不抬起脸,说:“挺好的。”
“谁不尊重他了?”商应容非常,非常温和地问著阿清。
阿清迅速摇头,“没有谁。”
“还是谁说了他的闲言碎语?”商应容淡淡地问著,这次不待阿清回答,他转过脸对洪康冷冷地说:“还是你说了?”
洪康苦笑,摇头。
“别让底下的人说他什麽了,他也是容广的老板,你们多注意点。”商应容说完,顿了顿,又对阿清说:“以後你要是见著谁不尊重关总了,不用问我,你自己全权处理。”
说完他看了洪康一眼,下楼走了。
商应容到了停车场,取了车。
车开到半路,看到了新管家的那辆车。
车开得不快,均速,看得出驾车的人是个沈稳的人。
商应容的车也飞速超过这辆,只是发烫的胸口并没有因车速的提高而有些消褪。
很快,回到了林宛。
林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