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一样?”关凌拍拍他的脸,“好了,给我老实睡吧。”
“那明天呢?”商应容呼出了一股气,觉得好受了点再问:“星期天,我们出去逛逛?”
“怎麽逛?”关凌已经闭上眼,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看电影。”
关凌无声地微笑了一下,“看电影?好啊。”
说著他把头埋在了商应容的脖子里,打算入睡,不打算再交谈。
关凌以为凭著商应容的工作量,看电影的事就算商应容有心也不能成行,但结果还是他错了,他们还真的放著家里的影音室没用,要跑到电影院去看电影,电影票还是商总亲自一大早跑去电影院买的。
看的电影还是陈飞翔拍的,陈飞翔在里面是个男二号,演技容貌都无可挑剔,他演的是个悲角,在未尾的时候死翘翘了,男二号演的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少校,在电影的最後死得很凄美,电影院里一片哭声。
关凌和商总坐在最後一排,商总和关总旁边带著的保镖也都被感动得不行,两个平时极为优秀的保全人士,还是特种兵出身的保镖也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连商总本人都有点动容了。
经过关凌的客观分析,他也觉得这部电影拍的确实非常很好,只是自电影一开始,他就非常世俗地算起陈飞翔陈晓遥两口子能还给他的钱了,所以当保镖们哭泣,商总动容的时候,他听著满场的抽泣声和电影里那轻扬但悲凉的背景音乐,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要应景地装得感动些,免得还真像传说中别人口里那个没心没肺的狠毒老总。
只是关凌现在的心境真是哭不出来,他这种人,不能说什麽绝境都尝过了,但生不如死的境地都熬过来的人,心自然要比平常人硬点,除非事情有关已身的事,其它的事都能做到理智看待。
说白了,他也不觉得别人惨,至少电影里的人能死的时候还能死,倒也是个干净。
万事一往好处看,其实也没多少悲伤。
自然,关凌这些感触是不可能跟商总他们这些此时深受电话触动的人说的,而他跟商总可不是什麽灵魂伴侣,再说他现在变得也确实心硬得很了。
换以前,他多少会为电影里所说的故事有点感伤。
电影的成果大家都很满意,到了车上,坐在前面的保镖卓立群还跟他的头阿清打电话激动地说著剧情,那激昂的样子是让他跟了他好几年贴身保镖的关凌很少见的。
陈飞翔拍的这部来自末日背景的爱国战争题材片看来确实不错。
而结果也如关凌所判断的那样,《生死》这部片自他们看过首映後,只有一个星期,全球票房就高达了近乎一个亿。
关凌想,总算有人有钱还他了,他的投资眼光还是不错。
在太多人为这部电影心醉神迷,并感动激动之余的时候,关凌的老神在在就显得有些突兀了,毕竟连容广的智囊团上层都在说这部电影拍得漂亮,连唐浩涛都打电话过来祝架了陈晓遥。
商应容甚至还请了他们俩到家里来吃了饭。
大家都挺激动的。
他们俩来,见著了大明星的关凌倒是也有点激动──还钱的来了。
陈晓遥他们来吃饭,饭後关凌和他们聊了会,这时商凌的老师过来说商凌做完作业,要睡觉的时候他就去哄商凌了。
回来後,走回先前说话的游泳池边,只走了几步,刚踏过推开的玻璃窗边,正走在树下听陈飞翔说:“商总,你说你这样请我过来,就不怕关总多想?”
“多想什麽?”
“呵呵……”陈晓遥在旁笑得有点尴尬。
“就是我们以前的事……”陈飞翔带著笑说。
关凌这时看不到他的脸,但他觉得陈飞翔笑著的脸应该非常英俊,这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所以换来了陈晓遥这个花花公子对他的死心塌地。
有些人的运气就是特别的好。
要钱的时候能拿到钱,要爱人的时候有个好爱人,才气还能有所展现,以後更是会被後辈供起来当奋斗指标,真是个好人生。
“他不会,”关凌听到此时背著他的商应容淡淡地说:“他要是会我就不请你们过来了,再说,他在你们身上投资了这麽多,也该想想怎麽回报他了,他现在觉得这个才实在,他要是吃醋,当时只会一毛钱都不给你们,还有,你看他刚刚哪有吃醋的样子?”
“哪是,”陈飞翔在旁解辩道,“商总你这个就不懂了,当时他要是不给我投钱,还因著晓遥在公司的位置,他要是什麽都不顾忌,不给我投资,恐怕他也就落了个谁都容不下的名声,关总只是理智主义者,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你还是注意点好。”
关凌听了也就不靠近了,站在不远处不明显的位置,手c-h-a著口袋,嘴角含著笑,听起了墙角。
“你说得也不是全部的原因,”陈晓遥像是喝多,说话的声音也很含糊,“你也太小看关总了,什麽容不容得下的?你那三脚猫的分析也只够拍拍电影的,你看公司这里面进的几个人,有好几个都是咱们商总欣赏的那种型,只要能用的,咱们关总哪个不给用了?说他容不下,笑话,我看要是谁真犯著他了,哪怕是商总,他现在也有得是本事给你给搅得天翻地覆,他不做就是不在意,也觉得脏了他的手,这是他不屑你,你这个二愣子啊,和商总一样,有时都特爱把自己当回事,不过商总刚刚的话其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