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棋被他的语气吓得一抖,眼神无措的看向他,然后忙不迭的点头,眼泪还在流。
周铭涵见了又有些心软,放软了语气说:“你别害怕,我会对你好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比李维深还好!”
韩棋眼中立刻闪现出希翼的神采,他用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语气问:“那你可不可以放我回去,我想去找深哥……”
“不行!”
……问清楚。
后面的话被周铭涵厉声打断,韩棋怯生生的声音慢慢低下来,消失了,眼中的的光彩也渐渐暗淡下来。
周铭涵看了更是生气,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脸色难看的吓人。果然,都这样了他还想着回去,还想着李维深!
韩棋被他吓得不敢说话,正好车也驶进了桃源别墅。周铭涵黑着脸下车,把副驾驶处的车门打开,拉出韩棋就狠狠的甩上了门。
韩棋被“砰——”的一声关门声吓得一抖,又抬头怯怯的看着他。周铭涵看着他的眼神心中有气愤、有不忍、有无力,他暗暗警告自己不要再被他的眼神动摇了,否则在他心里永远都只有李维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周铭涵没有再管他的害怕,把他拉进屋后就甩在沙发上,冷着声音警告道:“你别想着再回李维深身边了,他把你送给我了,为了一个上亿的工程!所以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人,跟他不准再有任何关系!”
韩棋听了他的话脸色都白了,他哆嗦着唇想说“深哥不会这么做的”,可嗓子却像是被掐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维深,那是他十六年生命里唯一的温暖,是他的救赎!他不敢相信曾经对他温柔宠爱的人会为了一个工程把他送人,何况他是人不是物品啊?怎么会这样呢?这一定不是真的,或者深哥有什么苦衷?
韩棋在心里努力为李维深开脱着,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这种理由。为什么不能呢?那是上亿的工程,可自己呢?
与其说他接受不了李维深把他送人这个事实,倒不如说他接受不了自己再次被抛弃、再次被厌恶的事实。童年生活带来的y-in影使韩棋内心充满了自我厌恶,为什么不要自己了呢?是他做的不够好吗?还是自己这样的怪物终究是不容于世的?
韩棋难过的仿佛要死去一般,心里充满了巨大的痛楚!周铭涵见了又气又恨,冷声问:“听到没?”
韩棋抬起头茫然的看向他,周铭涵又强调了一遍:“以后不准再和李维深有任何瓜葛!”
韩棋还是没有反应,周铭涵看了他很久最终败下阵来,他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无力的叹了口气说:“算了,有什么明天再说,今天先睡吧。”
韩棋听到这句话却猛然一震,眼里满是惊惧,他以为周铭涵要与他做那种事。他虽然是夜色出身,但还没卖就被李维深圈养了,除了李维深他没跟过别人。
李维深是欢场高手,在床上花样百出,而且经常哄他说些难听的话,这些都让他对这种事有着莫名的厌恶和抵触,本就不喜欢这种事就更别提和李维深以外的人做了。
韩棋在浴室里动也不动,内心被深深的恐惧占领着。他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更怕周铭涵知道他身体的秘密,怕他也像别人那样露出鄙夷的目光。他记得李维深刚知道时就调笑着说了句“你果然天生就是给人草的”,他想连对他那么好的深哥都说这样的话了,那还有谁能接受得了他这样的身体呢?而且现在深哥也厌恶他了,把他送人了,他以后该怎么办?
韩棋越想越觉得未来暗淡无光,越想越是绝望。他无意识的看着前方,目光渐渐的聚焦在了盥洗台上的一把剃须刀上,鬼使神差的就把它拿了过来。
就在这时浴室外响起了敲门声,韩棋吓得手一抖,剃须刀掉在了地上。
周铭涵在外面喊:“韩棋,你洗好没有?怎么这么久?”
韩棋颤抖着把剃须刀捡了起来,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周铭涵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韩棋抖着手把剃须刀拆开弄出了里面的刀片。
周铭涵在外面语气有些焦急的喊:“你怎么了韩棋?说话!”
韩棋惊恐的看着浴室的门,哆嗦着手把刀片放在手腕上,闭上了双眼,睫毛不断的抖动着。
他哆哆嗦嗦的划了一下,很疼!但只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然后白痕里慢慢殷出了红色的血丝,像一条红线系在手腕上。
韩棋咬了咬牙想要用劲划下第二刀,门被踹开了。韩棋猛然睁开眼,惊恐的看向门口,刀片还放在手上。周铭涵瞳孔皱缩,他y-in沉着脸走过去,韩棋吓得一步步往后退。
周铭涵走到他面前一手扭过他的手腕,韩棋痛的脸色一白,刀片瞬间就掉在了地上。
周铭涵“啪——”的一巴掌就扇了上去,紧接着就将他死死地抱住,勒的韩棋全身发疼。
周铭涵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刚进来看到那一幕时差点吓得心脏停止跳动,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无比庆幸的想:还好我及时进来了,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可庆幸之余他又觉得无比难过,韩棋宁愿死也不想和他在一起,这个认知让他无力而又痛苦。
最后韩棋被他勒的实在太疼,忍不住轻声痛哼了一声周铭涵才回过神来慢慢放开了他。韩棋的眼睛里都是害怕,周铭涵看着他也很痛苦,最终他哑着嗓音说:“李维深不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