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年轻男子终于离开了漱芳斋,小燕子带着宫女还站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才进去。乾隆皱起的眉头都要能夹死苍蝇了,“他们以前都这样?”
理论上出场率不比乾隆低只是存在感跟空气一样透明的吴书来踏前一步,低声,“回皇上,还珠格格和五阿哥令妃娘娘相交甚好。”福尔康福尔泰作为令妃的亲戚,五阿哥的侍卫和伴读,跟还珠格格的往来自然也是极密的,“之前后宫内也常见五阿哥带着福家兄弟行走。”
乾隆没让人通传,只带了吴书来走到漱芳斋墙外。漱芳斋些宫女太监都被小燕子一番人人平等论磨去了谨慎规矩,也没个人值班留意看情况,懒懒散散的让太监总管吴书来暗自摇头,这些奴才真是不知死活啊,还真把主子的些收买人心的言论当真,也不想想,真要出了什么事拿出去顶罪顶缸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真以为自己被当成姐妹兄弟平起平坐了么。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凄婉的歌声缠绵的词曲让最近偏好皇后那种端庄大方口味的乾隆很是不适,感觉冷风呼呼吹过,这可是他“义女”的住处,传出些活像怨妇的淫词艳曲打算闹哪样。
好奇地走进漱芳斋一瞧,那般哀怨的歌声出自个花季少女口中,好好个清丽少女不知是不是令妃教出来的,泪光涟涟楚楚可怜没得让人倒胃口。乾隆没了兴趣,脑补了那些意图拿这个少女邀宠啊什么的,很是懊恼难道自己就给人连服饰女儿的宫女都下得了手的荒/淫印象么!等一下,他突然想到了方才皇后暧昧的目光……连他妻子都是这么看他……
越想越不对头,面对这名叫紫薇的宫女炙热的目光暧昧的话语,还有旁边小燕子不断的怂恿,乾隆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带着吴书来走了,他真不是那么急色那么好色那么不挑食的人啊。
——谁信。
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地仰望天上皎洁圆月叹了口气,乾隆放下了架子,溜达达到坤宁宫去了,面对景澜难以置信的“皇上你身体没问题吧?”“皇上你没生病吧?”“皇上我没得罪你吧?”的目光,乾隆严重内伤了,抹把脸很不要脸地跟景澜撒娇,控诉漱芳斋的宫女太膈应人啊什么的。
眼前这个真的是皇上吧?景澜扶额。
也不知怎么回事,次日清晨还没等乾隆下朝,皇上跟一漱芳斋宫女通宵下棋险些误了早朝的消息竟传遍了后宫!说的人敢编,传的人敢听,听的人敢信,几乎没有人怀疑消息真假——乾隆的fēng_liú形象深入人心了不解释。
景澜自然是知道真相的,要知道整晚乾隆就是抱住她睡的!早上还磨蹭着不肯起起了还要她来服侍更衣!这皇上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像突然换了个人换了个脑子啊?景澜面上毫无表情内心想法都不知往什么诡异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宫里传言甚嚣尘上,即使是“禁足中”的皇后也只得让人唤了那个叫紫薇的宫女到坤宁宫来,起码面子上得过得去吧,要是太后回宫问起来她起码有个交待吧。
景澜对紫薇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只是想到紫薇就是那个小燕子撒泼的导火索心里头有些不爽而已,“进了宫就安分点,别以为你主子是个受宠的格格你就可以放肆,把心思放在服侍好主子身上,不要老想着爬上龙床一步登天。”
紫薇傻眼了,她只是想要认爹,没打算当妃嫔啊!“皇后娘娘,紫薇,紫薇……奴婢绝没有此等念头!奴婢只是对皇上万分仰慕……”
景澜摆手打断她滔滔不绝的崇拜之词,“看你入宫前也该是个做小姐的,放弃那么好身份不要进宫来当奴才,你还想要宫人怎么瞧你?行了,你到佛堂去反省一晚吧,明早自个儿回去。”
被宫女带到小佛堂时候,紫薇还有几分恍惚,皇后的话像一把尖刀划开了五阿哥尔康尔泰小燕子给她描画的美好前景迷雾,让她第一次看清了皇宫的真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天真美好。
福家让她进宫当宫女说是方便接近乾隆,可这真的是唯一的方法么?永琪总是说着要两全其美,可他真的是为她着想的么?耳边听到的都是令妃和善皇后恶毒的话语,可事实真的是这样么?她知道其实昨晚她跟乾隆清清白白,可为什么今早有不实谣言遍布皇宫了呢?
隐隐察觉自己在不自觉中踏入了难以挣脱的漩涡,紫薇掩面跪倒在地,她不过就是想认爹,她不过就是想让爹承认她和她娘的身份,怎么就横生出这么多枝节呢?
佛堂静悄悄,只有小窗户投进微弱光线。紫薇不断回想着过去,年幼时被暗里排挤的童年,母亲死后与金锁进京时的艰险,与尔康相识相恋时的甜蜜,与小燕子结识的一点一滴……反反复复的回想,紫薇渐渐看清了过去没看到的东西,思绪愈加复杂,心底生出了裂痕。
念着佛堂清冷,景澜让人送了被褥过去免得事后惹是非惹说嘴。
只是,她的一番好心也就紫薇理解了,漱芳斋那头在得知紫薇被皇后叫去后就炸了锅!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部分,纯粹过剧情部分……【跪
之前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