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一开始我也这麽觉得,」梅希塔特点头,「所以我没有深入探察就返程回去了。但j-i,ng彩的还在後面,你──知道伊克莱茵的事情吗?」
「她不是跟卡普里亚蒂伯爵和勒柯特男爵一起,在庭院事件里被你逮捕了吗?」
「没错。但是她上周越狱了。」
「真的?」费兰兹十分意外,微微挑眉。在与尼德兰勾结的贵族院三人组里,伊克莱茵女爵士是最不引人注目的那一个,当年在庭院里被逮捕的时候她已经昏厥过去,据说之後在监狱里也是哭叫又求饶,尽是原本高傲的贵族姿态。
费兰兹想不到这样一个娇贵的大小姐,居然有胆量和能力越狱。
「很意外吧?」看著他变幻不定的脸色,梅希塔特狡黠地眯起眼睛,「还有更意外的事呢。那位伊克莱茵小姐,她越狱之後逃亡的目的地,就是这个神秘的研究所。」
他说著用食指点了点国境线上的那个圈。
「你怎麽知道?」费兰兹问。
「因为当年在审讯的过程里,我给她注s,he了追踪用的生物芯片。当然,它是被混合在自白剂里使用的,连神通广大的king都不知道这回事,」梅希塔特得意一笑,「原本以为这只是徒劳,以为他们三个会在监狱里待一辈子,没想到好运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你……还能更乱来一点吗!」费兰兹简直想抽他两个耳光,「你知道私自使用追踪芯片会有什麽下场吗!」
「当然知道啦,这是严重违反人道主义的行为。万一被揭发的话,废除我王子的身份也不为过,」梅希塔特一脸早有准备的样子,「所以,不要让我白白冒这麽大的风险。您帮我去探察那个神秘的研究所吧。」
「你他妈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长官!不是来给你擦屁股的!!」费兰兹气得猛一捶桌子。
「但是您不想掌握更多贵族院和尼德兰勾结的证据吗?伊克莱茵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跑到那里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梅希塔特眨著眼睛,「需要的人手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有一支二十人的小分队随时待命,任您调遣。」
「白宵不在吗?」费兰兹冷声问。
「讨厌,出任务的时候您就离不开他吗?」梅希塔特露出一个夸张的委屈表情,「他是自己人,打一个电话就能叫来。」
冷著脸沈默了几秒锺,费兰兹恶狠狠地站了起来。
「那你自己去弄需要的文件!行动申请许可,出入境许可,飞行许可……等到全办妥了再来找我!」
「就知道您的心肠最好了!~~」这样的回答就等於是答应了,梅希塔特高兴地跳起来向费兰兹扑过去。
「滚远点!」费兰兹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转身向著温室深处一通狂吼,「尹殊你在哪里!回去了!!」
他一边喊,一边从地上拾起皮带扯了两下,但是没有动静。十分不爽地顺著皮带一路摸过去,他才看见尹殊窝在一丛郁金香里,居然睡著了。
眼看狐狸睡得很香甜,一时间不会醒来的样子,费兰兹揪起它後颈的皮毛,把它抱进怀里。看著这团白毛,他抬头问梅希塔特:「你这里还有空房间吗?」
「当然有,这麽大的疗养院里只有我一个人,」梅希塔特眨著眼睛,「怎麽,您怕我一个人寂寞,让尹殊来陪我吗?」
「你不要自作多情!」费兰兹往他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这个家夥这麽娇贵,又在冬眠期,瓦伦汀庄园里的佣人根本派不上用场!在我去调查研究所的期间就把它寄养在你这里,一旦有什麽不对劲你就找夏牧过来!要是回来发现他有什麽三长两短,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有了尹殊就对别人这麽凶残,重色轻友的流氓……」梅希塔特小声咕哝,一边扬手招人来为尹殊安排房间。
做为疗养院的别墅宽敞华丽,多住一个人绰绰有余。费兰兹在别墅里转了一圈,最後为尹殊选择了面对花园的小型单人房。
疗养院里的医护人员为他热心介绍了单人房的设备以及安全措施──这个房间采用了全封闭式的玻璃窗,高级电子密码锁,以及二十四小时运作的空气流通装置。更换空气的管道直径只有十公分,就算尹殊变成狐狸,也无法从管道里爬出去。
在这间形似监狱的单人房里走来走去,费兰兹找不出什麽缝隙能让尹殊逃走。但不知怎麽回事,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也许是尹殊在他面前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他已经被这个家夥弄怕了,就算在这个密室里,也觉得他会突然消失在空气中。
被带进房间的途中,狐狸形态的尹殊就醒了过来,还变成了人。但即使在梅希塔特面前,他也不给费兰兹好脸色看,面无表情地被他抱在怀里。
进房间的时候他还扒住门框,小小地挣扎了一会儿。
「混蛋!放手!你找打吗?!」费兰兹张口就骂。
「你才应该放手!下流的 y- in 兽!军队的败类!!」尹殊毫不留情地反击,尖酸的语气惹来一旁的梅希塔特捧腹大笑,遭到费兰兹怒火中烧的眼神攻击。
在公开场合被尹殊这样辱骂,真是丢脸至极。
好不容易把尹殊弄进房间扔到床上,费兰兹又是满头大汗。经过这麽一番折腾,天色已经晚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他索x_i,ng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