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一横下面画了一竖。
第二个是一个短竖下面有三横。
第三个是五根横线。
“这个不是……”沉夏刚要开口,觉得现在说出来不妥,立刻噤了声。
希声和他对了对眼色,在屋子里又走了一圈,走到苏平尸体的那一边,发出一声冷哼:“总算找到枪了,它就在苏平的脚边。”
“……难道他是自杀?”沉夏轻呼道,觉得这个案子真是迷雾重重。
4 最新更新:2011-08-19 12:00:54
原本宁静的旅馆,因为三具尸体的突然出现,在这天晚上变得喧闹和诡异起来。
从旅馆下的河流上,似乎也刮起了y-in冷的寒风。
警察是一个小半小时后才抵达旅馆的,因为山间的小路非常不好走,他们接到电话时又只有两个值班的老民警在。这方圆几百里的住户一向相安无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凶杀案,连打架斗殴都很少,突然遭遇着这种事,老民警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只得匆忙给顶头上司打了电话,在镇上的刑侦小组到来之前,他们先上来看看情况。
希声在门口,见到的就是这两位将近五十岁的老民警,一位姓张,一位姓任。
听闻希声是位侦探,两位老民警不知觉稍稍松了口气,他们一辈子没遇上过这么棘手的案子,节骨眼上有个侦探在那也是好的。
希声一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不能指望了,只好带着他们先看了看凶案现场,然后让所与人都召集在一楼饭厅里坐下,等他两位老民警来做笔录。
“咳咳……首先来说说你们各自的行踪吧。那么,从夜月开始好了……”他们显然早就认识司徒夜月了,看样子还挺熟。
可能是看出了希声的疑惑,司徒夜月端上几杯茶后,便说:“我来这儿接手这座房子开旅馆时,多亏了张伯伯和任伯伯帮忙,各类手续才办全了的。那我就先说了……从吃完晚饭说起可以吗……嗯,晚饭过后我就去收拾了桌子,帮着尤叔又一起清扫了厨房,然后就开始打开锅炉的热水阀,你知道我这里是烧锅炉才能有热水的……白天张婶和李婶和把锅炉里的水烧满,晚上可以直接用。”
“嗯,苏平是第一个洗澡的?”
司徒夜月没有太长停顿地回答说:“是的,因为他要看魔术比赛,其他几位也不反对,就让他先洗了……他洗完澡就留在这里看电视了,直到九点多钟节目完了,他才上楼的。”
“这样说,当时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擦了擦眼角,司徒夜月点头:“是的。”
“他上楼之后,你做什么去了?”
“哦,我当时关了电视,准备检查好门窗就回房睡觉的,刚好那时沈希声和尹沉夏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和我说了几句话。”她思路清晰地说着。
希声跟着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那他们上楼之后,直到你听见楼上枪声的这段时间,是呆在房间里吗?”
司徒夜月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回房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去洗个澡比较舒服,就拿着衣物去浴室了。等我洗完澡出来坐在这边擦头发,忽然听见了枪声。但我迟疑了一会,才走上去的……”
“为什么会迟疑呢?”任警官觉得奇怪地问她。
“其实,是因为昨晚和前晚也响起过枪声,但是并没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今晚我听见枪声时就想着是不是又来恶作剧了,这才迟疑了一会,不紧不慢地走上去的。走到楼梯口听见他们的喊声不对劲……才跑起来。”她这段说辞应当说是滴水不漏。
希声和沉夏,还有田岢和许斑也都看见了她方才半干的头发。
跟着他们转而询问田岢和许斑。
两个人的口径是一样的,他们在洗完澡后就在房间里继续玩牌,因为田岢的房间有零食和啤酒,他们就呆在了这间房。中途没有出去过,直到听见枪声才缓慢地开门出来。他们的想法和司徒夜月很相似,也是感觉可能是另一个恶作剧,就迟疑了一会,不像上两次那样着急跑出去。
“那你们怎么跑得那么快?”转过头,他们问希声和打着哈欠的沉夏。
沉夏半眯着眼睛靠在希声肩膀上,说:“这是长期查案的本能反应啊,听见什么异常动静就会立刻赶去,没有半分迟疑……而且,我之前还在开玩笑,说今晚会不会有枪声呢,谁知道那么巧!”
“那你们怎么发现是209出了事呢?”这位头发发白了的任警官头脑还是有些敏锐的。
沉夏掀开眼皮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这个问题,在昨晚我也问过苏平呢。昨晚枪声响起后他是一个走到208门口的……他当时为什么出来的那么快呢?”
“有这种事?”任警官被搞糊涂了,“你的意思,是说昨晚的恶作剧,包括前晚的第一个密室说不定也都是他的杰作?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站在208门口的?”
希声淡淡一笑,把沉夏的刘海拨弄到耳后,替他回答说:“乍一看我们很容易往这条路上推测,可如果苏平就是密室的制造者,那他今天的开枪饮弹就很奇怪了……他为何要费尽心思做前面的铺垫,最后却仍然自杀了呢?”
“或许……是苏平杀了人后一直觉得很内疚,但密室制造者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有可能此人只是单纯想做恶作剧。但他却以为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惶恐不安的,今晚终于忍受不了就开枪自杀了?”田岢c-h-a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