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看,果然是打开了。
“好奇心作祟,没有办法,我一直想打开它的,所以就算明知你是故意说出来密码,也忍不住想试试。”司徒夜月苦笑着摇头,又抬起头说:“但是你们怎么不干脆把它从我身上拿走,自己打开不更好?那样,也更安全不是吗?”
沉夏伸手把她脖子上的密码锁去下来,看了看挂在上头锁芯,轻笑道:“拿走了就不好做戏了,想要抓到真凶,还得你帮忙啊夜月小姐。这里头的纸条你看过了?”
他指了指空空的锁芯。
司徒夜月捏住的手指松开来,露出里头的一张小纸条,表情显得很无奈,“艾恩教授太小心了,找到纸条又如何?上面写的根本不是什么数字,而是一首词。”
是诗歌还是词,这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沉夏眨巴眨巴眼,把纸条从她掌心中抽出来,展开来,让希声也能看到。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沉夏低声念了出来,觉得点儿耳熟,想了一会想起来了,“这是白居易的《花非花》吧。”
“花就花呗,还花非花?”陆警官压根不懂这个,“不是数字密码么,这艾恩教授不还是外国人么,弄首古词做什么?”
“当然也是跟密码有关的。”沉夏笑着把纸条收进荷包里,“陆警官对诗词不熟,这个密码就还是让我们来破解吧。”
陆警官没表示反对,他更在乎的是怎么找到凶手,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希声碰了下沉夏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问:“哥,你有眉目了?”
沉夏脸上哪种笑容是表明线索有戏,希声清楚的很。
“嗯,我大概知道了,不难的。”沉夏轻微勾起嘴角。其实他一开始就倾向于认为,艾恩教授的密码锁是与女儿玩耍的游戏,如果是从她小时候就经常做的游戏,肯定不会很难。若真是艾恩教授的女儿,应该不难解出密码的。
眼前的司徒夜月却一直表现的没有头绪,除非真是患上失忆症,否则还真不像艾恩教授的女儿。
接着陆警官拿出一块布,把司徒夜月的嘴巴给堵了起来,让她不能说话。
司徒夜月紧张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不用紧张,让你噤声几个小时而已。”希声高深一笑,把田岢推过去,指了指床对他说:“请坐上去。”
“哈?坐上去干什么?”田岢也纳闷啊,他们把自己无缘无故带过来做什么?还让他坐在床上?
陆警官可没有希声那么绅士,直接把他双手反扣在背后,往床上一摁,让他与司徒夜月背对背坐着,拿出根绳子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嘛?我都供认犯罪事实了,直接把我押送回警局不就完了吗?”田岢苦哈哈地望着他们。
陆警官瞪他一眼,说:“哪儿那么多话?你等会只要坐在这里喊救命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
“但是,要等我们关上门,走了十分钟之后你才能喊!不然,小心我们多关你一个小时,听明白了吗?”沉夏略带恐吓地对他挑了挑眉头。
田岢只好扁着嘴乖乖点头。
跟着,沉夏把司徒夜月的打开了的密码锁放在了立式挂衣架上,站在门口看了看角度,把挂衣架放在了床边。
然后他转身出门,从外头特意掏出的一个很小的门缝里往里看了半天,又进来调整了一下挂衣架的位置。并告诉陆警官,让田岢面对着门口坐,让司徒夜月面朝着窗户。在他两人之间还塞了条毯子遮住了司徒夜月的头发和手。由于田岢上身比较壮,他们又特意让司徒夜月坐矮了些,这样从外门狭小的门缝往里看,只能看见田岢被绑住了,并看不见司徒夜月。
“好了,这样行了!”沉夏对他说,又威吓了一遍田岢等会要如何喊救命,才让希声拿出他们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先让陆警官出去了,然后希声出去,最后沉夏捣鼓完毕,快速关上门,从门外上了锁。
看了他们刚才一系列的动作,陆警官有点醍醐灌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密室就是这样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