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跑上前,蹲在李云龙身边连喊了他好几声,李云龙心里轻叹,脸色面色一改,抬眸朝身边的赵刚看去:“谁说我负伤了?老子刚才是谁绊倒了”
赵刚闻言,又看他那样子似乎真没什么事,顿时忍不住破口朝他大骂:“你他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中枪了,伤及要害了,好怕……好怕就这么会没了……
这感觉,便是担心吗?
可为什么又有些不同?
说不明白,反正心到现在依旧还在扑扑直跳。
李云龙看他那样,勾唇轻笑:“你以为我死了?扯淡,我是谁啊,啊?想打死我没那么容易,在说了,我死了岂不是如了你小子和楚云飞的意了?”
赵刚闻言,哭笑不得,真不知是该骂他,还是该叹他真的没事。
李云龙看他一眼,转眸对身边的魏大勇又吩咐道:“重新组织兵力,打回去!”骑兵连不见尸首,他不相信当真就此不复。
“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手里兵力太少了,刚才冲锋,伤了几乎一个排,再冲一次,这点兵力全没了”李云龙心里想了,赵刚知道,只是目前的情况势力悬殊,实在是无能而为:“再说,冲出去也白搭,你看鬼子的骑兵,足有一个联队,不能让战士在冒险了,快撤!”敌人的骑兵既然都追了过来,那么孙德胜他们也……
“老赵,不能丢下骑兵连!”执拗吗?算是吧,丢下兄弟的生死不问,他做不到:“扶我起来!”李云龙挣扎站起,态度还是十分明显,这一动,也让赵刚看见了他腰上的伤口,猩红的颜色打s-hi了腰际的衣衫,宛如点点的血梅花瓣……
他真的受了伤,就在刚才他推开自己的刹那,为了救自己受了枪伤……
“政委,鬼子正向咱两翼运动”一旁的小兵探了情况小跑上来报告,赵刚皱眉,看了一眼李云龙的腰间,双眉紧皱:“架起团长,后队改前队,撤!”
“是!”魏大勇得了令,立马吩咐人将李云龙架起,李云龙受了枪伤,说话连腰间都在泛疼,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们缴了自己手里的枪:“老赵,不能丢下骑兵连!”
赵刚不管他,硬是勒令士兵将他带下,自己抱了他的机关枪,站在树林里面,对所有将士大声喝道:“同志们,听我命令,撤!”
胜败的兵家常事,往往皆是以鲜血作为代价的经验,谁强了,谁弱了,谁更胜一筹,谁技高一等,没有血洒的生死交替,所谓的强弱之分也不过尽是纸上谈兵,撤出杨村的部队,已然不足一个连的兵力,还未完结的战术,能否看见明日的阳光,惨重的伤亡代价,能否站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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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至无人的破屋围墙暂避,没有战地护士,没有军用药材,只能简单包扎,撤离出来的将士,一个个宛如被人逼入维谷的豺狼,手一直紧抱着枪,是指紧扣枪扭,随便既有开枪的可能。
无人的石瓦房里,赵刚解开李云龙身上的衣衫,琥珀的眸子,在看见李云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之后,有些怔愣,强健的肌理翻卷着一次次的受伤的痕迹,有枪伤也有刀伤,一条条刻在他的身上,似乎印在骨上。
拉开衣服的手,忍不住摸上那些痕迹,赵刚皱眉,脑海中兀然想起,两人那一夜荒唐时,手中的触感,就如现在一样,有些滚烫有些割手……
李云龙抬眸看他,见他眉头微拧,轻笑道:“比起你们书生,我这大老爷们身上可都是这样的痕迹,有些扎眼呢”常年的征战沙场,即便他是一团之长,也不可能刀枪不入,身上的伤口都是当年的战场里面得到的经验与教训。
赵刚回神,没有说话,双眉紧皱便开始为他处理腰上的伤:“幸好子弹不是深,取出来,就没什么事了”直到这刻,紧悬着的心,才总算有了落地的感觉。
李云龙抬眸看他,撑起身子坐在石床上:“都说了我没事,看你担心的”赵刚皱眉,见他还有力气笑,心里憋火,让他撤退他这样不舍那样不舍,最后却得了个这么结果,只是也只有如此,他才是他,李云龙。
见赵刚眸底闪着点点怒色,李云龙垂下眼帘,想着没能出来的骑兵连,突然出手一把将赵刚带往自己怀中,缠上了他的唇齿。
“唔……”呼吸突然被人掠夺,而且还是的同自己一样的男人,赵刚心里羞怒,想要推开,可是一想到他腰上的伤,便也只能作罢。
口中的翻搅有些汹涌,像是在宣泄什么,赵刚被逼的呼吸困难,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传便全身,不知是无意,抑或还是沉沦吗,却也是给了回应,将那在自己口中翻搅的异物,卷席勾勒住。
沉重的呼吸声线,在静谧的空气里面静静回响,两手抱紧身前的人,李云龙微微喘着粗气,下颚搭在赵刚的肩头:“以后的战斗,你都别离开我身边了”
孙德胜死了,他不想连赵刚也没有了。
心里的翻腾还没息去,赵刚闷了片刻才低低吐道:“只要你老李不死,我就不会离开,一辈子都是你的政委”
“好,说定了,你老赵这辈子都是我李云龙的人了”
☆、第十九章:老赵状况
“恶……恶……”
漆黑的夜,虫鸣的声线和着风声显得有些刺耳,赵刚站在墙下,捂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