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咏梅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怒气冲冲:“真是岂有此理,什么人竟然……太过分了,得空我得和村长说一声去,要是成天都这样,往后还怎么过日子?”
朱清和觉得王老师去说也好,相信大伯心里应该比谁都有底,到时候应该会去和他们说,为了大伯的脸面,自己应该能过两天消停日子。
王咏梅看了眼墙上的表,都快九点了,拍着他的肩膀说:“明天赶最早的那趟车是吗?到时候我在村口等你,现在快回去睡觉,养足了j-i,ng神,明天的事情才能顺利。”
朱清和点头应了,和王老师告辞后,撒腿就往家跑,他是真的缺觉,回去抹把脸洗个脚就打算睡了。
这个时候村子里很少有人走动,他住的那块更偏僻,出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往回走反倒觉得有些y-in森森,怪吓人的。不过对于他这种活了两辈子的妖怪来说,还真是算不上什么了,只是冷不丁的窜出个人拍了下他的肩膀,心脏还真有些吃不消。
朱清和转头借着月光见是钱达佑,微微不快道:“叔,大晚上的这么吓人,人吓人吓死人的。”
钱达佑刚从别人家看完打牌出来,想玩两把,但是没钱,路上看到朱清和神色匆匆地往回走,就跟在后面,这会儿笑着说:“别怕,人还能变成鬼?清和,我看你一到星期六日就急匆匆的进城,城里难不成有什么好东西?”
朱清和脚下不停,嗤笑一声说:“能有什么好东西?叔,我浑身上下除了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不想饿死自己,就只能三块两块的挣,哪像别人,只用吃现成的、叔,我先回了,困的厉害了。”
钱达佑赶紧拉住他,神秘兮兮地问:“你小子别急着走,叔有话要问你,我那天看见你提着个东西往你王老师家去了,后来又提回来了,是什么东西?”
朱清和一脸莫名其妙,嘴里不客气地说:“叔这么c,ao心我的事做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家的门锁被人给动了,难不成是叔想进去看看有什么?”
朱清和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就差指着钱达佑说他是贼了,钱达佑虽然好奇可也不至于做这种偷j-i摸狗的事,当下拍了下大腿说:“瞧你这娃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这么想叔呢?我就是好奇而已,那边撞见了,还想你个屁大的小娃能有什么东西给你王老师送。行了,你不说,我也就不自讨没趣的问了。回罢,回去睡觉去。”
钱达佑真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警觉,他今儿就是随口和朱玉田说了一声,朱玉田非要进去看看,看就看呗,反正也不能掉块r_ou_,他就跟进去了,可是死活都没找到那个大袋子在哪儿,这两天他也没见朱清和重新提出来,真是怪了。
朱清和回到家,将门关死,靠在门上闭着眼缓了一阵,果然如他想的那样,幸亏为这笔钱找了去处,不然迟早被那家的人知道,到时候又有的闹腾。他将箱子移开,将那个黑袋子拿出来,心可算彻底放下来了。
他实在没力气洗了,可又嫌弃自己这副邋遢样子,在水缸里舀了冷水,将就对付着洗了,倒炕上抱着那一堆钱睡了。还是有钱好,像当年广场大屏幕上的那个男人一样,自信,风度翩翩,那才是众多男人想成为的那种人。
因为怕王老师久等,所以他不敢睡得太死,加上心里有事,天还没亮就醒过来,起来生火烧水,翻了好一遍才发现没吃的。他想上次姑带来的山药蛋还没吃完,索x_i,ng放在灶膛里烤着,火灭了,也该差不多了。回来正好有个填肚子的。
他把钱袋子放进背篓里,上面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挡了。他走到村口,王老师已经等在槐树下了。
王咏梅看到他,将手里的馒头和水递给他:“垫补点,免得饿得肚子难受。阮穆自小胃就不好,缺了什么都不能缺了吃的。你以后别和我见外,我虽然是你的老师,但是我把你当我的孩子,看见你我就跟看见了阮穆一样。”
阮穆那天和阮宁坐上火车之后才说了第一句话:“是不是……又是因为高美丽?”
阮宁靠着椅背,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让你看的东西,你没看明白?”
“你枕头底下什么都没有,让我看个什么?你妈她……你不是说要给我劝的?怎么把人给劝的连见都不想见我了?儿子,亲儿子,我是你亲老子,你不向着我,难道你还想往后老子那里拐?”
阮穆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小脸紧绷,因为怕太过想念而不敢回应在后面用力喊他的清和,已经让他很憋屈,所有的怒气全都拧成了一股劲儿全都发了出来:“为什么要让高美丽进家门?她算个什么东西?一次一次在你和我妈之间搅和,你又是什么意思?既然你无所谓,回去我就给在美国的张叔叔打电话,难为他到现在还没结婚,一直等我妈。”
阮宁宛如被人踩着了尾巴,当即来了j-i,ng神,他一直叮嘱那些个大嘴巴不能把他和王咏梅离婚的事情透露出去,怕的就是他还没把人给抢回来反倒被情敌给抢了,咬牙骂:“你要是敢……我回去就好好的教训那个高美丽,一天到晚不干工作,老往咱们家晃悠什么,她以为攀着陆家老太太就万事大吉了?”
阮穆转头看向车窗外,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初能想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