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娇娇宽慰父亲,“爹,您放心,沈先生一向豁达,我觉得是长寿之命呢。”
“我觉得娇娇说得对,沈先生心胸宽阔,性情疏朗,肯定健旺得很呢。”于敏乔也如是宽慰丈夫,她比女儿更知道丈夫对于沈先生的感情,似师似友又似父。
叶有华也宽慰了岳父几句,才又转回了书的事情上,“沈措说到时候收到出版社的样书他会仔细帮忙我们核对的,我们只管放心等着最终印刷出来的书就成。”
“要说还真的是劳烦沈措操心了许多事情啊。”朱立勤是真心觉得沈措对自家挺好的,为自己操心了多少事情啊。
叶有华也很是感念沈措的相助的,想起当初在火车上,不是因着李大柱当时跟荣亮聊得挺好要换位置,他未必会跟沈措交谈,也未必能相交至今,当初在火车上认识的也不止是沈措和李大柱,还有军人武靖,教授魏思,但这么些年下来,除了沈措是真的一直保持着极好的往来,李大柱他从来没有联络过,而武靖和魏思,虽然没有断了联络,但一年也至多通信两回罢了。
所以缘分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挺难说的,当时初初表现得极为傲气的沈措反而与他品性更加相合许多。
谈完了这件令人欣喜的事情,朱立勤才问起队里出货的事情,“我听说这次跟市区火车站预订的时候出了些差错,能赶在腊八之前出货吗”
“这事,跟火车站的货运部那边已经沟通好了。”叶有华听到说这件事情也有些叹气,“有几个小子太心急了,少算了一库的货,也没有复核,更没有先把资料交给我看,先就匆匆忙忙地下单了。也是我没有把事情跟紧了,他们又太过于担心会赶不上交货期。幸亏火车站货运部那边的部门主管已经是往来得很熟悉了,这还能沟通,否则,那一库的货就只能另想法子处理了。”
朱立勤听了也有些摇头,“这些小子,一开始兴奋得很,这下可是受了打击了吧。”
这倒是,这些小子原先父辈就是队里的干部,他们又被特意点进来了帮忙做事情,一个个兴冲冲地,这段时日核算数据也是越发雄气了,这一雄气未免就失了分寸了,正好这件事情给他们浇了一身的冷水,算是清醒过来了,稳住了。
“这事能换他们稳起来倒也划算了。”到底没有造成了损失,叶有华不甚计较,“不过,大家开会的时候说过了,虽然到底是补上了漏洞,但罚是一定要罚。”
朱娇娇听了这话就说了一句,“我听说最近都是给他们排了班轮流值夜地盯着各处的货物”
“这是我提出来的惩罚。不过,这只是惩罚的一部分,刘支书又另外提出来了,他们这回值夜是没有工分的,然后每个人还要再扣他们五十个工分呢。大家还都同意了。”叶有华觉得这五十个工分不多不少,但也算是个惩罚了。
于敏乔听了就有些惊讶,“那不得心痛死了”在老门山未满十八岁的社员,本来工分就很难记个满工分的,一般都是最多记七个工分,除非大家公认你劳动值八个工分,才记八个工分的。如果是十六岁以下的,活干得再好,当天的壮劳力记八个工分的时候他们也是顶多记七个工分的,这是值夜没工分不说还又扣工分,这损失不少啊,而且值夜的工分是按十分来算的呢,这么一来,这几个小子损失了一百多个工分啊。
“这么一来,他们肯定就记住这个教训了。”叶有华倒是佩服大家都同意这般地来罚自家的小孩子。
朱娇娇对此不置可否,“那今年腊月发货你还去吗”之前是说要叫丈夫带几期的,后来因着上次一次全给带过去了,倒是不用分几期了。
“这次我就不去了,还是叫荣亮他们带队吧。”叶有华觉得荣亮他们向个也该锻炼锻炼了,“荣亮几个还是有些胆子不够大,还得锻炼,上次跟省城大学那边谈买卖就有点失策。”还是他后来出面才谈了个小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