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巫坚持要和吴典用结伴而行,说道:“你全境通缉,我就不被通缉了?我爹的七七就在月底,到时候锦衣卫上门拿人将我遣返铁岭,就会发现我已经卷了细软跑了。”
吴典用更有理由推辞了,说道:“所以我们两个都是通缉犯,危险加倍,就更不能结伴而行了。何况我们两个一起坐过牢,锦衣卫八成也会料到我们两个狼狈为奸——不,是志同道合。我们若结伴,不正好被锦衣卫一网打尽了吗?”
丁巫说道:“吴掌柜、吴传头,以你的本事,这些年定积攒了好些私房、准备好了各种退路、狡兔三窟,什么新户贴、路引、过关文书、易容的工具衣服都一应俱全吧。只是你运气不好,被锦衣卫逮住了,连窟都没有机会用。我救了你,你也帮我一把,给我改头换面,指条生路,否则——”
丁巫指着通州港络绎不绝的行人,“我大声嚷嚷一句,咱们两个的脑袋要一起落在棋盘街。”
吴典用难以置信,“你——你怎么能这样!如此一来,你救我有何用?还把自己给陷进去了——那个士兵是你杀的,和我无关!”
丁巫说道:“我不搏一把,就要被遣返到铁岭。我救了你,和你在一条船上,才能借你的‘船’过河。我杀了士兵,这就是投名状,表示我与你合作的诚意。那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总不能白白为你惹上人命官司啊。”
两个人都不是善茬,互相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