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就是自动屏蔽了刘阿婆的骂声,她真的是太累了。
日头正大,干燥的麦田尘土飞扬,呛得人嗓子眼难受极了,不时就要干咳两声,哪还有力气回嘴刘阿婆。
所以,刘阿婆身体是真的好,这种情况下还能大嗓门的骂人。
刘辰星望了望头上晃眼的日头,白晃晃的一片,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见真是再扛不住了,她才不舍地再看了一眼掉落的麦穗,缓缓走上田埂。
虽有刘阿婆压着不让她休息,却也是她自己愿意的。实在是割麦子太苦了,麦面来之不易,她不知不觉就变了,舍不得少捡一根麦穗,不完全为多食那一口,就是莫名地舍不得,这些都是辛苦与汗水换来的。
疲惫地终于走到树下,刘辰星顾不得放下背篓,就一下瘫坐在地上。
不远处的金色麦田里,她看见,赤着上半身的农夫,拭着汗水的农妇,还有不断被割下的麦穗,芒种何时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