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禅衣想到这又有些惆怅了,魏皇早就下过圣旨赐婚了,虽不知道未有尘用什么方法,让魏皇迟迟没有将婚期定下,但君无戏言,圣旨都在人家宰相府上摆着了,总不能直接装聋作哑了去吧?
“二皇子殿下到。”门口传唤的公公一声大喊,这才将言禅衣的思绪拉回了些许。
言禅衣看着门口一脸郁结朝着高台上走去的风允烈,不知怎的十分想笑。
高台边原本围着的官员此刻见了风允烈,便也纷纷同身旁的人一起跪了下去见礼。
风允烈却是直接咋咋呼呼挥了挥衣袖道,“免礼免礼!”
众人都有些悻悻的回了座位,风允烈却是没有去到自己的座位,而是直接坐到了未有尘的桌旁。
“皇兄又逗弄我!”风允烈有些气鼓鼓的,语气里还带着那么几分撒娇的意味,“我跑去找父皇,父皇还以为我小小年纪就……哎呀气死我了!我要写信给禅衣姐姐告状去!”
风允烈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自己的皇兄,虽然他对着自己总是冷冰冰的,但也是因为他,自己才多了许多能面见父皇的机会,甚至现在他都敢对着自己的父皇如此这般的撒娇了。他也习惯了在未有尘的面前以我自称,他无心那个位置,也舍不去这份迟来的兄弟之情。
这在从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他还记得太子哥哥没有回大魏之前,他每次去御书房求见,总是会被关在偏殿等着,等着等着,父皇就会忘记还有人在等着这件事。
只是太子哥哥回来之后,母妃对自己的态度诡谲了许多。她不让太子哥哥进她的心悠殿,也开始将和太子哥哥亲近的自己拒之门外。饶是如此,但母妃对他的关心还是没有少半分的。
风允烈这辈子可能唯一受过的挫败就是来自于自己的爹娘,但其实内里的小孩子心性却是没被损坏半分的。所以这会儿有了父皇和皇兄的点滴关爱,他便也没将母妃的疏离太当回事儿。
“你准备如何同她告状?”未有尘面色淡然,嘴角却是轻轻的弯了弯。
他的傻弟弟,根本看不见他要告状的人儿就在他身旁坐着呢。
“皇兄你政务繁忙的,不如把禅衣姐姐的地址告诉我,我帮你去照顾一二也好啊。”风允烈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初遇那女子时,自己明明是有着心惊肉跳的。可现在回想起来,对她的感情好像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大概是听那个女人说多了长嫂如母,现在每每回想起她,都觉得她有种母妃没有的母性光辉?风允烈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缺爱了,才会有这般神经质的错觉吧。
“滚。”未有尘收敛起了嘴角的笑,语气里满是冷冽。
虽然他内心是接纳这个弟弟的,但这弟弟轻薄过他的禅禅,且还是两次!他不想去知道到底是如何轻薄的,他只想努力去忽略掉这根扎在心尖的刺。
若是他再敢!他便替父皇清理门户算了罢。
风允烈有些讪讪的笑了笑,知道自家哥哥这是要炸毛的前兆了,便赶紧起身回去了自己的座位上,脸上端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