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神甚,你叫我出来不会就为了说这个吧?”
“呃……”山中胜竟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转换话题,“是这样,虽然大学的升学考是按考分排序招生,但咱们塾德学园每学期的考核却是算学习积分的,这点想必你清楚吧?”
林玨不置可否,歪了歪头,反问道:“即便算学分,那又怎样咧?”
“关于学校的社团活动,有一个硬性积分,也就是说必须参加社团,如果办不到,就得留级,所以我想你最好在本周内加入喜欢的社团,不然来年你很可能留级唷!”
听到山中胜这话,林玨皱眉道:“这一项没得通融吗?还有,为什么要本周内?”
“是家长会的决定,你想要通融的话,只能自己想办法。”山中胜一副无奈的表情,但他的小眯眼里,怎么看怎么全是戏谑,“至于说为什么是本周,因为这是学校规定的最后社团入部申请期限。”说到这里,他也不管林玨是什么心情,旋身走掉了。
和之国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在维新以前,全国的人大致被分为了四种,皇族、贵族、武士、平民,其中贵族里有相当一部份是武士出身,但武士并不一定是贵族,也可能是贵族的家臣。
至于商人,那仅仅是等级略高的平民。维新以前,哪怕是腰缠万贯的商人,见到贵族得让路,想要在一个桌子上共进晚餐,几乎不可能。
在大贵族眼里,商人的地位甚至还比不上落魄武士,也就是进入现代以后,巨型商团和财阀的作用逐渐凸显,这才大大增加了商人在和之国的地位,但实际上,和之国最大的几个寡头财团后面都有大贵族的影子。
这一系列的阶级划分,哪怕是到了如今,也隐隐影响着和之国的方方面面,算是和族人独特的社会文化,或者说规矩。
同样的,在和之国的校园里,也有属于学生圈子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在学校最高高在上的学生并非学习成绩拔尖的学生,而是不良学生。
简单来说,不良学生就是每个学校里神憎鬼厌的那群人,其他学生、包括老师,都抱着一种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的心态,对他们敬而远之,结果导致那么性格偏弱、身体又比较羸弱的学生相当畏惧不良学生群,而一个学校里,尤其是升学率较高的学校,大部份成绩好的学生在体育运动上通常都在水准线之下,他们自然害怕遭人霸凌。
如果说不良学生在学生圈子里最特殊的话,那么棒球、柔道、足球、剑道、篮球这些能强身健体的较大的活动社团的学生就是其他学生次一级不想得罪的群体。
再然后,是那些冷门的运动社团,或者能够有所发表个人作品的音乐、文学社团等等。
再再然后,也不用然后了,剩下就是那些比较宅的学生、书呆子以及运动苦手。若是属于这一类学生,再加上性格懦弱的话,就只能是没朋友、厕便(卫生间里吃便当)以及被欺压的对象了。
听上去,这样的校园氛围很不可思议,但正应了那句老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正因为如此,当林玨回到教室时,不管男生女生,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畏惧。要知道,刚才他可是当着班主任山中胜的面把班霸赤川教训得服服帖帖,而传说赤川曾经跟其它学校的不良学生裹在一起,还打过群架呢!
自然而然的,能够压住赤川一头的林玨还没跟哪个同班同学认识,他就已经被班上的学生们认定是不好招惹之人了。
“谢谢。”
随手拿过赤川桌上的包放到自己的课桌上,林玨只轻描淡写道了句谢,甚至连望都没完赤川一眼,就打算坐到椅子上。
赤川显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噌一下又站了起来,双臂一展,合身扑向林玨,结果只感到眼前一花,林玨就已经欺进了他的怀抱,抬腿膝顶,正中赤川肚脐。
“咚!”
一声闷响后,赤川痛哼着捧住腹部,蜷曲成虾米状,跪倒地上。
可林玨并未就此放过他,一次两次敢于攻击他,他可不想有人敢第三次这么做,所以林玨扣住赤川的左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往后一拧。
只听啪嚓一下,赤川顿时“啊”一声大叫出来,把看热闹的班上同学都吓了一跳,而赤川的左肩已然被林玨给卸掉了。
“千万不要试图自己去医院做牵引或动手术什么的把脱臼的左肩给复位回去,我用的是独门手法,稍有偏差,后半辈子你就等着残废吧!”林玨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把满头是汗的赤川架回他位子上坐好,“老师马上进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赤川心头惧悸,同时又有一丝纳闷,哪有老师?这问题刚在他脑子里升起,负责教授数学的老师浅井忠成就拐进了教室前门,惹得那些还扭着身子看向赤川所在方位的男女生赶紧正襟危坐。
见此一幕,赤川惊诧非常,偏头去看林玨,发现他早坐好了,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
和之国的学生上课前是不兴起立的,只需与老师互致问候就可以了。
至于肩膀被整得脱臼,疼痛难忍,整个人趴在桌上的赤川,浅井并没有过多关心,问候完毕,他就宣布:“好了,下面开始上课……”
上课的情景没什么好说,等到下课后,不少女生除了去厕所外,大多数留在教室的都在偷瞄林玨,包括赤川平时的两个死党,都没敢凑上来找林玨麻烦,只是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