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赵羡词旁边站着的杜翰林。
杜三酉气的随手抄起扫帚就往杜翰林身上打,险些打到赵羡词。
杜翰林忙躲在赵羡词背后,叫道,“赵老板救我!”
赵羡词:……
赵老板表示并不想管。然而看在自己是来找盟友不是看热闹的份儿上,赵羡词还是非常尽职地拉了杜三酉一把,“杜伯伯,您先消消气!”
杜三酉恨铁不成钢,“贤侄你别拦我,今日我一定要打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
闹了一场,还是以杜翰林被关回房间宣告结束。
赵羡词本想好好劝一劝,但刚刚福隆楼去了衙役,她心里还牵挂着。
只是依然坐得稳,端等着看有没有衙门的人来叫。
杜三酉敷着头,额上青筋未消,叹道,“混小子真是没出息!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顾了。”
以前觉得,虽然杜翰林读书不好,但好歹也是个正经青年,为人还过得去,可自从认识了魏青梅,这小子就好像脑子里少了个筋,净做些不靠谱的事。
“杜公子当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时冲动也是难免。再说,男子汉大丈夫,为了自己的女人拼搏,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赵羡词安慰道,“杜伯伯还是保重身体要紧,我看杜公子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杜三酉连连叹气,还一边摇头,“原指望他能中个功名,可谁想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功名没考上,对象也没有,就吊死在一棵树上。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儿子都出生了!”这才顿了顿,道,“贤侄,家里出了这档子事,确实耽误了我们酿酒的进度,还望贤侄见谅。”
“杜伯伯哪里话,酿新酒本就不急于一时,小侄儿不过是担心杜伯伯您的身体,特来探望。”来之前已经托人将补品送上了。
杜三酉看看他,“要是我儿子能有你十分之一,我也知足了。”
赵羡词敛眉,“杜伯伯谬赞,杜公子有情有义,不失为一个好男儿。”
她却想,要是真贪上自己这么个“儿子”,杜伯伯只怕头都要愁掉了。
在杜府稍坐片刻,一直没等到衙门的人来。赵羡词略作思忖,又道,“那魏青梅我见过,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姑娘,如果杜公子娶了她,说不定还能约束下性子。杜伯伯何不再去求亲试试?”
“这南省,人人都知道,三年前,我就亲自向魏家上门提亲过,但是魏家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商贾出身,怎么也不愿意。”杜三酉叹道,“魏小姐我也见过,说实话,挺满意的,奈何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两样都占不到,也是个可怜孩子。”
“杜伯伯,如今南省局势明显,赵家是衰败了。”于是把赵麒年输光家产的事告知,惹得杜三酉青筋直跳,仿佛恨不能立刻提刀去赵家。赵羡词一边安抚一边说,“早先南省,三足鼎立,倒还太平。如今赵家一倒,魏杨两家又日益亲密,只剩下杜伯伯一家,怕是要被排挤的。”她道,“更休说,我这个新来的出头鸟。所以我此次前来,有两件事想求杜伯伯帮忙。”
杜三酉又如何不知这些事?早也有所准备,只是因为杜翰林一事,迟迟没有来得及动作。这会儿听赵羡词一说,忙道,“贤侄尽管直言。”
“一则,赵麒年走投无路,怕是要来找父亲的旧人帮忙。但这南省,有能力帮他的也不多,杜伯伯就是其中之一,我希望您不要插手此事。”
杜三酉听罢皱眉,“他毕竟是赵大人的独子——”说着,想起赵康的身份,又叹道,“贤侄,就算你看不惯他们母子,也不要赶尽杀绝才好呀!”
赵羡词哭笑不得,“杜伯伯误会了,我与赵麒年相交以来,愈发觉得不让他吃些苦头,他是难以成事的。因此,想借此机遇好好调|教一番,绝无害他之心呀。”
她好一番解释,杜三酉才半信半疑地勉强答应,“既如此,我依贤侄就是。”
“第二件,关于杜公子和魏小姐的事,若能玉成二人,一则可让魏、杨两家多少有些嫌隙,二则,也全了二人一片心意,不知杜伯伯意下如何?”
杜三酉愣了下,苦笑道,“贤侄想法虽好,但他二人婚事,只怕没有指望。”
“那也未必。”赵羡词想,这魏青梅一看就知在魏家也并未多受宠,好在有主见,倘若她打定主意配合,这桩婚事,说不得还有转机。
杜三酉认真看了他一会儿,想到赵康以白丁之身娶了御史之女,一时间又觉得有希望。便道,“若是贤侄能玉成此事,便不止是对我儿有恩,杜某也感激不尽!日后,定为贤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毕竟,就这么一个独子,又陷得如此深。若不能及时让他回头,杜三酉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杜伯伯客气,这本就是两全其美之事,不过办法我还没有想到……”
正说着话,外面下人着急来报,“赵老板,不好啦,衙门来人,说从福隆楼抓走一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要传您去问话呢!”
赵羡词眼波一转,气势便弱了下来,无奈道,“杜伯伯,您看,看不惯我和福隆楼的人多的是呢!也不知道因何得罪了江洋大盗,竟劳动这样的恶贼来,没取我性命已是万幸!”
杜三酉急的站起来,“贤侄,你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赵羡词摇摇头,“我自问来到这里后,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别提什么江洋大盗了。也不知为何盯上我,若说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