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洪仁还没说是否同意滴血认亲的提议,南宫泰重就怒道:“南宫祁,你是何居心,你这是挑拨离间!”又不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让他和明知是他爹的人滴血认亲,这是侮辱!侮辱他娘,也侮辱了他!
南宫祁可不管南宫泰重会怎么想,又说了什么,他只要得到南宫洪仁肯定的回复就行了。
“爹,你怎么说?”
南宫洪仁想到黄氏是怀着身孕进南宫家的,也有点怀疑了。
当年,他娘帮着黄氏设计他,让他和黄氏有了首尾。可就算碰了黄氏,他也肯定她碰黄氏的时候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也还是不想娶黄氏,娶妻当娶贤,不说别的,就黄氏能做出对他下药与他有染这点,他就不想去娶这样的女人进门闹得家宅不宁,
他向黄家许出各种不违背仁义道德的条件,只愿这件事能够私了,他不用娶黄氏。黄知府起初还不同意他对他女儿始乱终弃,后来听到他许出的条件之后,同意了。可不久之后,黄氏就带着丫头离家跑来京城找他了,还说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他娘一听,高兴极了,找了大夫来,确定黄氏的确有了身孕,在黄谢氏的逼迫下,他只能无奈娶了黄氏。
他碰黄氏的时候,黄氏还是清白之身,以至于后来黄氏跑来说怀了他的儿子,他也没多想就以为那是了,现在听南宫祁提到滴血认亲,他也开始怀疑黄氏了,毕竟他在离开之后,谁也不知道黄氏到底有没有跟了别的男人。
“那就滴血认亲吧。”
“南宫洪仁!!”有一就有二,南宫泰重连名带姓喊了南宫洪仁一次之后,这次也没叫爹了。
虽说已经知道南宫洪仁很偏心南宫祁,可南宫泰重还是因南宫洪仁的偏心一次又一次惊讶:就因为南宫祁的一句话,南宫洪仁竟然开始怀疑她娘不贞,怀疑他是野种?!
“或许你娘没有告诉你,你娘是怀着你嫁进来的,虽然我和你娘在这之前的确……就一次,而且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你娘再找过来的。”他的意思很明显,他的确和黄氏在一起过,但是只是一次,而且他们分开一段时间,说不定在那段时间里黄氏有了别的男人,那南宫泰重就不一定是他的儿子。
南宫洪仁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对南宫泰重说这样的话,或许是想让南宫泰重知道他并不是在他的期待下被生下来的,又或许是为他想滴血认亲找借口。
南宫泰重的脸色变了变,他的确没有从他娘那里听说这种事,从小到大,他娘只对他说,他是南宫家的嫡长子,南宫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他的,在弟弟南宫泰权出生后,他娘的话就改成为南宫家的一切属于他们两兄弟,他虽也想要个兄弟当助手,但是对于多一个兄弟分走原属于他的东西其实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尤其在南宫泰权的名声毁了后,他就恨不得这个弟弟不存在了。
南宫祁让人去那一个碗并装了半碗水端来。
南宫洪仁先往里面滴了一滴,南宫祁接着把碗端到南宫泰重面前:“大哥,轮到你了。”“大哥”这两个字在这个时候宛如嘲讽一般。
南宫泰重死死盯着南宫祁手上的碗,一直没有动作。
“大哥,难道你是心虚的?”南宫祁使用激将法,这对于一向高傲的南宫泰重来说,应该是有用的。
正如南宫祁的猜想,南宫泰重果然中计了,他一边往碗里滴血,一边对怒视南宫祁道:“今天这个耻辱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
南宫祁笑了笑,“但愿你还有这个机会。”南宫泰重真该求神拜佛,求求老天爷让不要是那父子血液不能相溶的例子!
南宫祁看了碗一会,笑得更灿烂了,“大哥,你自己看。”
原先的两滴血液还是各自守在两边,并没有相溶。
南宫泰重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他抢过碗晃动里面的水,可两滴血液就是没有混在一
起。
南宫洪仁神色复杂,“竟然真的没有融合,竟然真的不是我儿子!”
他白白帮别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因南宫泰重娶了一个恶毒的女人回来欺负他的女人和儿女,那个女人在怂恿他娘毒死他的爱人后还想害他的儿子和女儿!
南宫泰重把碗往地上狠狠一摔,“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他不信他不是南宫洪仁的儿子,他不信!!
“我可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让亲父子的血液不融合,难道你知道?”他是医者也不知道有这样的方法,他也不信南宫泰重能知道。
南宫洪仁大声道:“我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父子俩的血液不融合,结果就摆在这里,你不是我的儿子!”
“不,不是这样,不是!!”南宫泰重嘶吼着。
南宫祁不让南宫泰重有任何借口否定这个结果,“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再试一次甚至两次、三次……如果你怕我动手脚,我们大可到太子、皇帝面前进行滴血认亲!”
南宫泰重听到太子两个字,瞳孔缩了缩:太子,如果太子知道他不是南宫洪仁的儿子而是一个野种,他会怎么样对他?
南宫泰重根本不敢去想太子会怎样做,因为他知道太子不杀他他就该偷笑了,更别指望还能攀上太子这棵大树。
在南宫泰重失神的时候,护卫已经又去拿了个碗来了。
他原本是把碗递给南宫祁的,但是南宫祁没有接过去,“直接给他,免得又说我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