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他推拒的撑着欧阳黎宽厚的胸膛。
欧阳黎有些高兴,又有些可惜,他放开他,拉着他走:“来都来了,就陪我用早膳再走。”
“哦。”
欧阳黎就高高兴兴的叫人备膳去了。
欧阳黎对待云琉玉一直没有变,似乎没有听过他醉后的呢喃。
只是后来他急切的去了云安侯府邸好几次,可惜没多久就被赶出去了。
他也会拿这事逗云琉玉笑,颇有一代昏君的魄力。
再后来,他还是常常去云安侯家做客。
这天,云臻南没有在家。
接待他的是青歌。
青歌不复平常温和的神色,他神色冷漠:“你可知为何我云家儿郎从不进宫为妃?”
欧阳黎适时的表现出疑惑。
“哼!”青歌最见不来他这幅假情假意的惺惺作态:“那是因为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遇到长情的夫君,若是有一天受到伤害了,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打上门去,把孩子抢回来!”
欧阳黎触动不已,琉玉有这样的父母自当幸福的,要是他的君父.......欧阳黎晃了晃头,认真的看着他:“我倾慕琉玉,想要他对我笑,不会伤害他。”
青歌冷笑:“在宫廷后院里的那些个垃圾呢?”
“那些都是母仪皇后为了膈应我纳进来的,我从不曾碰过他们,也不会让他们碍琉玉的眼。”
没人认为将宫中美丽的妃嫔贵君视作垃圾有什么不对。
“陛下。”青歌这样叫他一点恭敬都没有,反而十分讽刺:“您别那么亲热的叫我家玉儿,玉儿单纯,不代表我也单纯,您的那些甜言蜜语就不要说了,也不要我面前装模作样。”
“玉儿不会嫁给你。”
“玉儿答应了我!”欧阳黎站起来,压制住愤怒,但是还是带出一些来:“他亲口说的,若是在意我,就许我上门提亲!”
青歌也站起来,气势咄咄逼人:“那陛下您说,你打算许我家玉儿什么位置?!贵君?君后?”
“我家j-i,ng贵的玉儿为何要和别人分享一件低贱肮脏的物品?!”
青歌俊美的脸变得狰狞,早年参军磨砺出来的悍然之气爆发出来,字字珠玑寒着脸质问道,语气变得十分刻薄。
“我......”欧阳黎词穷,原来别人就是这样看待他的……
欧阳黎想说没有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他也不会要那个别人,但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呐呐不能言。
青歌的表情同样十分难看,但是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深吸了一口气,好歹缓和了下来:“玉儿从小就被宠着迁就着,从来没有受过苦,那事本就让我们痛不欲生,若是以后你负了他,他又会消失到连我都找不到!凭什么?你别以为你在玉儿心中占着一点位置就可以伤他的心!”
当时云琉玉自残后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们都绝望的以为他们的孩子是不是想不开自我了结了,但是过了好多时候玉儿和他们取得联系。
只知道他拜了一个老头为师,但是中间的时间里穿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经历了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这是他们一生的痛。
再也没有比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受难却无能为力更加痛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