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殿下说,这是关外来的一封信。”
“关外?关外有谁我一个都不认识,要不麻烦先生帮我打开看看。”
“不行,信王殿下再三叮嘱,这封信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而且只能你一个人看!”
邹孝元看出玥儿的困惑,又道:“殿下也是今天早上刚刚收到,这蜡丸一共两枚,一枚写的是信王亲启,一枚未具名,信王殿下看完那封信,脸色很难看,他拜托老朽将此物送来,自己匆匆进宫去了。”
玥儿心中一动,谁会给自己写信?
“信王殿下匆匆进宫,为了什么?”
“这个老朽也不知道,反正十分着急,可能关系到国家大事吧。”
玥儿拿过蜡丸正要打开,邹孝元双手抱拳一揖。
“姑娘,也许这封信十分隐秘,老朽在边上不便,如此便告辞了,等皇上的口谕到了,你再去宗正府碧瓦台见那几个要犯吧。”
“好,如此多谢邹老御医了。”
等到邹孝元离开,玥儿捏开蜡丸,一个纸卷露了出来。
这纸卷用蝇头小楷写得密密麻麻,玥儿打开一看一卷,一行熟悉的笔迹便跃入眼睑,这是肇驹写的字。
玥儿的心咚咚直跳,她打开纸卷往下读去。
这纸卷抄录了一份口供,居然是郜太尉在邢州的供词,里面的内容有一半是冉家冤案,还有一半更惊人,那是川都节度使卫兴卫老将军的案子,这里牵扯到仁妃之死。
玥儿将自己的身世已告诉肇驹,这是她说出去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肇驹发誓要帮她,审问郜太尉是肇驹为玥儿做的第一件事,玥儿心中十分感激。